“言過其實了啊,隔壁的愛花不就比我還能哭嗎?哭起來鼻涕眼淚齊飛,我看過好幾次每次都覺得好不忍心。”關杳很認真地說。
“那是因為她媽媽是個暴脾氣,特別喜歡揍她。跟吃飯似的,頓頓不落下。”宋晉語氣涼涼地說,“你天天挨揍了嗎?你要是像她一樣沒準還要哭的厲害些。”
“……”
關杳默了默,不跟他討論這個問題了,心塞。
“宋晉,你祝福我吧。”她停頓了下垂著眼眸認真地說。
宋晉嗤笑一聲,伸手在她頭上使勁揉了揉。
“傻子,我已經祝福你了。”
關杳捂著被他揉亂的頭發一臉幽怨,“你對我的頭發是不是不太友好。”
“我對你整個人都不太友好。”宋晉冷冷地說。
關杳離開之前還跟他斗嘴不停,奈何武力值相差懸殊所以她只敢在心里怒,面上不顯分毫。
打開門,林恩夏倚在墻上垂頭看著地面。
她穿的是一身休閑的衣服,身姿很高挑,也很瘦。
“恩夏。”
“你跟他聊完了?”林恩夏略有些驚訝,這么快。
“不然呢,他不肯對我顯露出傷勢。而且他也不是多話的人,真要讓我們好好聊反倒沒什么可說的了。”關杳笑了笑說,宋晉強勢,從不肯在她面前示弱。
林恩夏聽著,并沒有發表意見。
“恩夏,我就把他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照顧他。”關杳笑吟吟地說。
“對了,你附耳過來,我有個秘密想跟你說。”她突然招了招手說。
林恩夏疑惑的附耳過去,關杳在她耳邊小聲說了什么。
她臉色變得微紅,嗔了關杳一眼。
“我說的可是真的。”關杳挑眉。
“跟我說這個做什么。”林恩夏扭過頭,輕咳了一聲,“我又不想知道。”
關杳深以為然的點頭,“我覺得很有必要跟你說。”
走之前,她又回過頭小聲地說了一句。
“說實話,我覺得你跟他很般配。我可不是唬你,這么多年他身邊的異性屈指可數,而且都是他無意的。不是有句話叫近水樓臺先得月嗎,你看他的眼神里,可都是明晃晃的在意。”
“我作為過來人給你的建議,不妨大膽一些,成功了自然最好,就算他拒絕了你一次,持之以恒就算他是塊茅坑里的臭石頭也能被打動了。”關杳煞有介事地說。
林恩夏失笑,這是什么奇怪的比喻。
關杳的話像是投在她寂靜湖水的一塊小石子,激起了陣陣漣漪。
她推開病房的門,抬眸看見宋晉神色木然的看向窗外,手里還拿著一個未吃完的蘋果。
林恩夏突然就冷靜了,雖然關杳說的有幾分道理,但是她很滿足于現狀,現在這樣就足夠了,她從不奢求什么。
...
下班后周聿懷回到家,客廳很安靜,這也就顯得從關杳房間傳來的響動聲很清晰。
“杳杳,你在做什么?”他扯了扯領帶,走到房間門口問。
周聿懷看著雜亂無章的房間,一時無從下腳。
“我在找東西,你先別進來。”關杳翻著木質的盒子,嘴里一邊呢喃道,“怎么找不到了呢,我記得明明就在這里面啊。”
周聿懷修長的手指勾著他的外套脫下放在一旁,在她面前蹲下身來,“在找什么?”他挽起了袖子露出一截精瘦的小臂。
“還挽袖子,用不著你幫忙,你去客廳待著吧。”關杳莞爾一笑,輕輕的推了推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