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元帥緩步靠近,伸手,拍在小兵的背上。
“啊呀呀!”
小兵被嚇的一蹦而起,兩手亂舞著,向后看來。
隨后瞪大了眼,撒開腳丫就跑。
女元帥伸手,準確的攥住了她的衣領,將人拽了回來。
面上含笑。
“打算跑去哪里?嗯?”
小兵一雙眸子轉動,隨后,笑嘻嘻的道。
“沒沒,沒想去哪兒……”
“那正好。”
女元帥伸手,將人拉過來,困在了手臂間。
“跟我回去吧!”
“我……”
“嗯?”
“……知道了。”
“怎么?不樂意嗎?”
“樂意的樂意的……”
“可我看你,好像不是很樂意的樣子。”
小兵抬手,用兩個食指掀起唇角,使自己露出‘微笑’。
“你看,樂意的!”
女元帥看著,嘴角笑容不覺加深,眼中,是名為釋懷的色彩。
……
戎家軍,乃是天羅國最強大的一支隊伍。
自建國開始便是天羅的臣下,隨高祖征戰四方,打下偌大國土。
一門,皆可稱忠勇之士。
在百姓眼中,更是守護神一般的存在,人人崇敬。
高祖駕崩之時,曾留下一道旨意。
天羅的江山,離不開戎家,離不開戎家軍!
戎家對于天羅的重要性,可見一斑。
戎守安出生之時,天羅江山換了三任皇帝,在位的,是好兵好戰的天羅四代,天元帝。
天元帝自上位以來,屢屢起兵。
親自上陣,帶領戎家將士奔赴戰場,先后拿下數個邊陲小國,使之并入天羅。
愿者以臣禮待,不愿者……唯一個“殺”字罷。
戰事多勞民傷財,在天元帝上位十五年,東南方小國全數納入治下時,民間已滿是怨言。
天元帝得勝回國,亦是持傷回國,從此無力再上戰場。
于是,便遣戎家軍前往西北邊境,意欲圖謀毗鄰的武國。
武國比之天羅,建國要早五百年之久,曾經,也是好戰之國。
只是建國已久,后人逐漸失了野心,不再向外,主要以固守國門為主。
十五年的征戰,不只國民財傷,戎家,亦是大傷。
除開為帥的戎老爺子,二代五個兄弟,三死兩傷,三代,更是只余一個戎守安。
守安守安,不求成才,不求騰達,只求守住安寧,守住這……戎家最后一份血脈。
然,天羅將才稀缺,邊境受制武國,已經失了數城。
畢竟武國久遠,多年的積淀比之天羅不只幾倍;畢竟天羅征戰十五年不停,而武國,十五年備戰。
本想圖謀他國,卻發現……落了他國謀劃。
繼續往下,不是征得他國土地,而是失去自國城池。
天元帝暴怒,下了死命令,要戎家拿回失地。
戎老爺子多次上諫未果,一氣之下昏厥在軍營中。
醒來時,老淚縱橫,說了如此一句。
“吾皇此舉,害國之舉啊!”
戎守安聽聞此事,終是坐立不住,瞞著母親,一個人去了邊疆。
彼時,他十五歲,還長著一張稚氣的臉,未有喜歡的姑娘,也未曾,考慮太多未來。
只是不想,爺爺以高齡為帥,父親五叔以傷軀為戰。
他想,他去了,總能有所幫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