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這應該是個很漂亮,很有氣質的女人,但待那邊轉過身朝向她這邊時,視線掃過女人左臉上那一大片的燒傷疤痕,秦薔心砰的跳了一下,但面上沒有露出一點驚訝的神色,而是朝她微微頷首,然后走向了早餐領取點。
但民宿老板的視線卻跟著她轉了幾個來回。
飯吃到一半,姬星也下來了,坐到她旁邊看上去好像沒睡好帶著些起床氣的感覺。
半場的披肩發毛毛躁躁的披散著,然后被他拿著一根皮筋直接綁了起來。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聽著旁邊的人用方言來聊天,明明是嘰里咕嚕像是機關槍一樣的話,但很怪異的,秦薔竟然能聽懂。
她自己都不太敢相信,看著姬星,“你能聽懂這些人在說什么嗎?”
姬星當然聽不懂,咬了口肉餅,“聽不懂。”
鳥語一樣,語速也太快了些。
是啊,秦薔也覺得自己肯定是應該不會這些方言的,但卻又真實的聽懂了。
吃完飯,負責人過來接兩個人去看一些比較有名的經典,到時候方便拍攝。
這邊的天氣要比B市更熱一些,在那邊時已經穿上長袖衛衣了,到這邊還是穿的短袖。
最先去的是這邊比較有名的一個湖,負責人還帶著兩人坐了坐船,秦薔把手放在水里,感受著這種舒適愜意的享受生活。
離開湖邊第二個去的,是這邊剛剛弄了沒幾年的一個花海。
放眼望去一片一片的菊花海讓人忍不住陶醉其中。
負責人指著這片花海給秦薔介紹,“這里其實還有段故事,幾年前這里是一個很有名的制毒窟,是一個大毒梟的老巢,當年那場緝毒案子鬧得非常大,為了除去這群毒梟,犧牲了很多人,緝毒警察的血幾乎染遍了這片土地,后來,這里的人就把這片地種滿了菊花,來慰藉那些犧牲的烈士亡靈們。”
秦薔看著這些隨風搖曳的菊花,心頭莫名有種憋悶感。
這個案子其實她稍稍有那么一點印象,從新聞上看的,當時犧牲的警察名單很長一列,隨后公布出來的還有當年警方派去毒窩里當臥底的犧牲警員名單,當時里面還有個秦薔印象最為深刻的事情,一個當初和戰友一同被派去臥底的警員在遮擋物后面,哭的泣不成聲。
他是那批臥底里面唯一存活下來的一個,眼睜睜的看著戰友們一個個的凄慘死去,甚至為了遮掩身份還要跟著那群毒販一起對自己的戰友下手。
任務結束之后,這個警員的心理就出現了問題,離開了緝毒大隊,脫下了身上的警服。
心理創傷實在是太嚴重了,以至于他從此以后都握不了槍了。
負責人還在繼續講述著這個事件,秦薔也跟著在腦海里不停的回放。
最后確定下來拍攝時間和場地之后,姬星要回去補覺,秦薔卻獨自一人回了這片花海之中。
找了個位置坐了好一會,舉著相機拍了張照片。
手機叮叮咚咚響起,是江慕白打來的,他那邊的合同已經簽了,公司還沒給他分配經紀人,但過段時間他要進行很長一段時間的封閉式訓練,所以會有很長時間見不到秦薔,問秦薔什么時候回去,請她吃飯。
秦薔這邊拍攝估計至少也要一周的樣子,一周之后剛好他那邊的訓練也即將開始了。
因為江慕白走的不是男團路線,所以訓練和那些男團組合們相比要稍稍好一點,沒那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