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之后,秦薔對著在菊花上飛繞的小鳥們也拍了張照片,靠在后面的大樹上微微失神時,后面有個非常嘶啞像是七八十歲老年人的聲音,或者說能用粗嘎來形容,異常的難聽。
秦薔猛然回頭,是今天有一面之緣的那個民宿女老板。
那人盯著她,眼神看的秦薔有些發毛,主動開口問她,“有事?”
“秦肆?”
秦薔面色猛然一變,然后迅速壓了下來,“秦肆?”
女老板有些稍稍猶豫了起來,盯著她的臉看了好一會,抿唇,“抱歉,我認錯人了。”
她說話時的語速非常的慢,可能是因為嗓音的原因。
但她依舊在繼續,“你的背影,跟一個我認識的人很像。”
她看上去已經覺得秦薔不是那個她認識的人了,但秦薔的心里卻翻起了滔天大浪。
秦肆,是她執行任務的時候慣用的名字,這個人怎么會知道,而她卻對這個人沒有一絲一毫的記憶?
難不成是當初失去的那一年記憶當中的事情?
但還是不對啊,當時師父和師姐是說她去執行了一個護送文物的任務,結果那些文物是一群盜墓賊的,在途中遇到了一些聽到風聲想要奪得這些文物的人,加上這群盜墓賊里還出了叛徒,秦薔才會失手,任務失敗還險些丟了命。
秦薔當時還不覺得有什么不對,畢竟她的能力在師門里確實是最差的,失敗的任務也不止一次了,所以名聲不太好,能接的任務不多。
她出神的時候,女老板似乎依舊覺得秦薔跟她記憶中的那個人很像,朝著那片菊花海看去,“你來這里干什么?”
“拍宣傳片,這里很美,不是嗎?”
“遍地是血,美嗎?”
秦薔面色微變,險些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受過什么刺激,所以精神稍微有點不太正常了。
她朝那片菊花海看過去,然后再次想到了之前那個負責人在這里講述的這片花海的事情,忽然有了個很大膽的猜測。
或許,當年并沒有那場護送文物的任務,有的,可能是這片菊花海未出世之前的任務。
她試探著問女老板,“你說的那個秦肆,是A組織里面的人?”
“你也認識?”
“聽說過,我哥很崇拜A組織,一直夢寐以求想要加入進去,奈何沒什么技能。”
女人笑笑,發出粗嘎的聲音,“是該崇拜。”
這哈說的秦薔覺得格外的不自在,明明是說的崇拜,但秦薔卻從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更多的涼薄。
她倚靠在樹根上打量了這個女人一眼,其實如果沒有那么一大片的燒傷,她應該是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氣質也不錯,有低頭時有種格外恬靜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