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薔應了聲。
這個女傭她來之前沒見過,除了剛剛那個身材很不錯的女傭頭頭以外,莊園里的人應該大換了一次血,也對,石燁偉那么謹慎的人,讓臥底混進來這種事情,不可能再犯第二次。
但感情啊,有時候就是讓人盲目。
秦薔施施然的想著,就像齊沉,也像石燁偉,她要是石燁偉,保證在她說能夠給沈心鈺治臉的時候就直接一槍崩了。
因為有弱點握在別人手上了,這是大忌。
沖完澡,秦薔打開一點門縫拿進門口傭人放的衣服,有些小,但也不是不能穿。
套上之后秦薔出來,女傭大概是聽見了動靜,敲了敲門,“您好了嗎,我幫您涂藥吧。”
秦薔盯著瑟瑟縮縮的女傭看了兩眼,“石燁偉讓你給我涂藥?”
她不太相信。
“不是,是我的藥,您的傷口見了水,不涂藥的話很有可能會感染的。”
秦薔趴在床上,女傭認真的給她涂藥,指尖碰觸在傷口上,有些密密麻麻的疼。
涂完藥,她忽然往秦薔手里塞了個小紙條,秦薔順手攥住,兩人誰都沒出聲。
然后女傭退出去,秦薔去上廁所,順便看了眼小紙條。
紙條上是個哭唧唧的小臉,看上去有些好笑,秦薔也當真笑了。
是齊沉畫的,那小子的畫工一如既往的垃圾。
躺在床上,身上的傷涂了藥后可能是心理作用,稍微好了一點,但疼痛依舊像是螞蟻在傷口上攀爬一樣,讓人靜不下心來。
看了眼房間的每個角落,秦薔覺得還真應該感謝石燁偉這人沒有變態到極點,至少衛生間里從來不裝攝像頭。
這就是石燁偉迂腐了,秦薔苦中作樂的想著,如果她是毒梟的話,保證每個角落任何地方都不拉下,攝像頭絕對不能少。
渾渾噩噩不知道什么時候睡了過去,第二天秦薔被女傭喊了起來,石燁偉正面無表情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身邊還坐著一個女人,正是那天秦薔被抽了一頓鞭子之后進去看了她兩眼的那個冷艷美人。
石燁偉抬了抬下頜,女人朝她走過來,伸手就去掀她的衣服看上去,秦薔翻了個白眼,但也沒攔著,小吊帶又不是沒穿過,露點肉而已。
看了她的傷之后,女人遞給秦薔一盒藥,和昨天那個傭人給秦薔涂的一樣。
“每天涂兩次,傷口不要見水。”
秦薔朝石燁偉挑挑眉,“石先生這是已經做好打算了?”
石燁偉讓女人出去,然后抬眼直接看著秦薔,“如果你耍什么花樣,我完全可以直接殺了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