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屏安泄了氣,有些無奈的看著她。
兩個人在這里膩膩歪歪的時候,另一邊的石燁偉臉色陰沉的比外面漆黑的夜色還要黑。
媽的,這群廢物,竟然沒有人告訴他秦肆的男朋友是徐家大少爺。
雖然黑白兩道向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但徐家是個百年旺族,勢力絕對不是他現在這剛重組沒兩年的小莊園能夠抵擋的。
就好比螻蟻,哦不,或許是幼犬和大象,壓根沒有可比性。
徐家大少爺要是在他這里出了什么事情,徐家直接找人踏平了他這里都有可能!
喊來虎哥,讓他警惕著這段時間莊園里的所有人,絕對不能混進來警方乃至徐家的人。
石燁偉坐在后花園里抽了許久的煙,腳下的煙蒂變成了一小堆,他從困局中清醒過來。
他知道自己遲早會是和褚昂一樣的結局,這一天遲早都會到來,但在這一天到來之前,他想要把沈心鈺恢復成從前那副驕傲的小公主的模樣。
在后花園里坐了一整夜,他喊來了一個介于他和沈心鈺之間處于中立但是絕對值得信任的下屬。
交給了他一樣東西,叮囑了幾句話。
下屬咬著牙,眼眶通紅的看著他,“先生,我們可以一起離開,褚先生臨死前,也沒想讓我們東山再起,我們可以帶著兄弟們離開莊園,隱姓埋名的過日子。”
“哪里有那么簡單。”石燁偉笑笑,“莊園里面,十個人里至少五個人在警察的通緝名單里,我們不干了,走了,身后還有那么長的一條產物鏈在等著,你覺得那些人里,不會反水咬我們一口嗎?”
哪里那么輕易就能洗的干干凈凈的。
石燁偉說,“你走吧,記得我跟你說的話,叮囑你的事情,這件事,別告訴小姐,你告訴她了,我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費了。”
……
秦朗也被安置到了秦薔所住的這棟樓里,看來徐家的名氣果真很好使,石燁偉對她和徐屏安似乎完全呈放養的心思了,問也不問,管也不管。
秦薔坐在莊園里的后花園,有些懶散的喝著咖啡,用很蹩腳的畫技給徐屏安畫像,身后秦朗冷嘲熱諷的聲音聽著格外的刺耳,“畫的什么鬼東西。”
秦薔不理他,繼續畫自己的,不遠處的虎哥看的牙根子都是癢癢的,對于石燁偉如今讓這三個人在這里并且什么都不管的事情他非常非常的有怨言。
這是綁架,這三個人目前都是階下囚的狀態,為什么能夠像是度假一樣?
虎哥看不慣,挺著個大塊頭走了。
秦薔給徐屏安畫好了像,自己看了眼,屬實是沒有畫出徐屏安十分之一的帥來,有些喪氣,但徐屏安伸手直接收了起來,“我覺得挺好。”
秦朗面無表情的朝這邊掃了一眼,懶洋洋的看著不遠處那一片青草地。
秦薔前段時間拍攝的那個禁毒宣傳片他看了,其實秦朗從小到大都很相信秦薔的能力,他原本還想要把那個禁毒宣傳片發給爸媽讓他們看看,或許能夠改變一下他們對于秦薔這個攝影職業一直以來的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