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聽林昶熙胡說,明天醒過來就好了。”軻一鳴想到什么,拉著林昶熙打算出去一會,“你在這里跟他說會話,說不定能夠讓他提前醒過來。”
說完他拉著林昶熙出去了,林昶熙還有些不情愿,“你讓她自己呆在里面,萬一再對我們老徐干什么呢?”
軻一鳴把人拉到不遠處的窗口,掏出煙來一人一支點燃,“你不是說她報警把她媽抓進去了嗎。”
“那又如何,傷了人就應該進去,就是她不把人弄進去我還打算弄呢。”
要不是徐屏安傷到手之后讓徐家人別為難秦母,當時楊心妍就把人弄進去了,徐家的人豈是那么容易碰的。
但徐屏安既然說了,楊心妍縱然再生氣,也只好由著他,誰知道后面又出了車禍。
“行了。”軻一鳴吐了口煙圈,覺得林昶熙這丫的活該女人都愛他的錢,“你把事情往她身上扯什么,傷人的是那個瘋婆子,又不是她,你這樣把這些責任都推到她身上,和那個傷了徐屏安的瘋婆子有什么區別?”
這邊兩個人抽著煙說著話,那邊秦薔蹲在徐屏安的床前,有些貪婪的看著他的眉眼。
“徐屏安。”她很輕的喊了他一聲,“對不起,是我不好。”
“我有些后悔當初招惹你了,如果沒有我,你現肯定還好好的,怎么會躺在這里。”
她的徐屏安是天之驕子,縱然幼年時受了磨礪,千瘡百孔,卻依舊向往陽光白日,他不憎恨任何人,只是自己默默的咀嚼著那些苦痛,然后選擇了成為一名醫生。
他明明那么好,卻因為她躺在這里。
秦薔不可抑制的把所有的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甚至開始想,為什么那年她沒能死掉,為什么沒有直接死掉,如果她死掉了多好,讓那個女人一下子失去兩個女兒,多好。
她附身,親了親徐屏安的唇瓣,很干,他的唇上裂了口子,秦薔先是很輕柔的啄了啄,然后在他唇瓣上吮了吮,她的眼淚落在嘴角,滑到兩人唇瓣中間,嘗到了苦澀的味道。
“徐屏安,我們可能真的需要分開一段時間了,你等我想想辦法,我得想想辦法。”
她有些恍惚了,嘴里輕聲呢喃著。
過了一會,她又伏在徐屏安耳邊說,“我愛你,是不是還沒跟你說過。”
也就他現在昏迷著她能說出來,估計等人醒了就說不出來了。
有些輕顫的語氣,秦薔的眼淚再也繃不住了。
原來,得到了再失去是這樣的啊。
她拿了旁邊的棉簽沾了水給徐屏安濕潤一下口唇。
并未看到他的指尖動了兩下。
從小到大,秦薔都是個極其有主見的人,少年的時候肆意慣了,吃了不少苦,便覺得自己接下來的人生即便是再不如意她也不會像是小時候那樣像個小牛犢一樣和秦母鬧了。
就像現在,她理智的可怕,理智的想到了很多種關于自己和徐屏安的未來。
但她很快打斷了自己的思緒,希望他的手沒有太大的問題,但怎么可能沒有太大的問題呢,分明傷的那么嚴重。
軻一鳴跟林昶熙從外面進來,敲了敲門,“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