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薔撲哧笑了,“這是怎么了,沒睡好?”
惡狠狠的視線掃向已經穿戴整齊抬頭望天的宋冬涼,燕竹冷冷道:“這家伙昨天掉到床底下兩次,夜里扯被子無數次,扯被子就算了,他不給我蓋他自己也不蓋,我夜里光給他蓋被子就蓋了無數次!”
宋冬涼把這一切的原因歸于,床太小了,被子也太小了。
反正死活不承認是自己的問題。
秦薔笑瞇瞇的看著這兩個人,能讓燕竹吃癟,這個宋少爺也算是有點本事。
外面依舊有學生送來了早餐,秦薔出去拿,燕竹戴上人皮面具,把自己偽裝成薛應琛的樣子,剛收拾好準備出去,桑于就敲了敲門,“薛先生,我們一會可能要去一下曹家。”
燕竹應一聲,拉開了門,秦薔跟喬寧端著吃的進來,“吃點。”
東西一拿進來,眼看著宋冬涼就又要龜毛了,燕竹猛地回頭,“要是再敢逼逼,你就什么都不用吃了,喝西北風吧。”
宋冬涼閉上了嘴。
喬寧剝了個雞蛋,遞給秦薔,秦薔接過來咬了口。
說起來本來該是她照顧喬寧的,但這段時間從到了這里之后,好像一直是喬寧在照顧她。
這孩子足夠獨立。
吃完飯,桑于帶路,領著燕竹跟宋冬涼一起去了那位村民家里。
喬寧牽了下秦薔的手,“他們去做什么?”
秦薔低頭睨她,“你怕不怕鬼?”
“不怕?”喬寧對于鬼這種東西沒有太清晰的認知,她沒聽過鬼故事,也沒看過鬼片,真要怕,也是怕人。
所以還有些呆呆的問秦薔,“什么鬼?”
秦薔笑了,“走吧,帶你去瞧瞧。”
曹兵家里也挺窮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拿出來錢請燕竹過來的,如果秦薔記得沒錯,燕竹的收費應該不低。
曹兵在家門口抽著旱煙等著,坐在門口的門檻上,身上披著個有些破舊的襖子,頭發有些禿,剩下的看上去也有些花白,看上去很老,六十多歲的樣子。
秦薔到的時候,燕竹已經跟他交談上了。
得知了是來給自己孩子看看情況的大師,曹兵立馬就給人跪下了,“先生啊,我就這一個閨女,你給瞧瞧,到底是不是叫她那該死的娘纏上了,這孩子最近邪性的很,不吃不喝的,再這樣下去人就不行了啊!”
秦薔跟在后面,燕竹把人扶起來,假模假樣的安慰了兩句,然后跟著曹兵進了屋。
秦薔走在桑老師身后,他回頭,看了眼秦薔身邊的喬寧,“這種場合,秦老師還帶著個孩子,一會萬一再撞上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