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她就別帶著喬寧進去了。
秦薔莞爾,“桑老師應該是師范學院畢業的吧,這種鬼神之類的無稽之談也相信嗎?”
桑于頓了頓,片刻后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但他也沒再阻止秦薔進去。
一行人進去,燕竹假模假樣的東瞧西看,順便還把宋冬涼給拎到自己旁邊來,然后指著這房子的構造裝了起來,“看到了嘛,就這種擺設,這種環境,最容易招鬼了,這院子里環境陰氣森森,怎么樣,你感受到了沒有?”
宋冬涼:“……”你裝的我心里毛毛的你知道嗎?
秦薔低頭看了眼喬寧,發現小家伙正瞪著雙大眼睛咕嚕嚕的隨著燕竹指的方向到處看,并不像是害怕的樣子。
倒是曹兵,聽了燕竹這一席話,猛地拍著大腿,“哎呀,之前就有人說我這房子風水不好,我一直沒在意,看來等這次的事情結了,我得好好的想個辦法,把這整改整改。”
這小破房子,秦薔四處睨了眼,再整改應該也不會有什么變化吧?
曹兵的女兒叫曹麗,剛過完年,已經十八歲了,本來該讀高三的,但是從去年寒假回來之后就犯了病,整個人瘋瘋癲癲的,像是丟了魂似的,這高三學習正緊的時候,曹兵急得不行,卻也不敢讓她就這樣回學校去上課,治好托了桑于找了個道士過來。
這邊的人其實對于這種風水之類的還是很相信的,所以曹兵對于燕竹很是尊敬,基本上燕竹說什么他都應是。
而燕竹昨天已經跟秦薔打聽了這個曹兵家里的大概情況,秦薔剛好也把自己不小心聽到的那幾個婦女的言辭告訴了燕竹,所以燕竹現在面對著曹兵,一派高人之姿。
曹麗被鎖在臥室里,里面的味道難聞至極,門一打開,味道直接撲面而來。
或許是曹兵送來的飯菜她一直沒吃,房間里的味道餿臭難當,別說宋冬涼了,就是燕竹都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
曹兵怕曹麗跟她母親一樣發了瘋亂跑會跌下懸崖摔死,所以把門鎖起來之后除了每天送飯之外并不會給她開門,讓她出來,也就是說曹麗的吃喝拉撒都在這個屋子里解決。
燕竹:“你能不能去把人弄出來?”
曹兵也知道讓這些人進去有些難,房間里的味道他自己聞著都有些受不了,于是就進去把曹麗給抱了出來。
這姑娘已經瘦的簡直皮包骨頭,只剩下一雙格外突出的大眼睛半睜著,盯著外面的眾人,看到桑于的時候,眼睛稍稍亮了一瞬。
桑于垂在兩側的指尖顫了顫,然后垂下了眼睛。
曹麗沒有什么力氣掙扎了,她好幾天沒有吃東西,只覺得自己好像就快要死去了,但死去之前,卻依舊想要讓抱著自己的這個男人體會到剜心的痛苦。
“什么都不留給你。”她咯咯的笑了兩聲,“兒子,女兒,都得死。”
曹兵身子猛地一顫,險些就把她丟到了地上,然后紅著眼猛地掐住了曹麗的脖子,“就是你,我知道就是你,牛牛是你殺的,是你殺的對不對!”
曹麗翻著白眼,桑于猛地把曹兵扯開,從他手里把曹麗接下來,半點不嫌棄曹麗身上的味道,反而是看著秦薔,她口袋里裝著一瓶早上還沒喝的牛奶。
秦薔拿給他,他小心翼翼的擰開放在曹麗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