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鈺的慘叫聲被不遠處的人聽到了,因為郁昭隱約聽到了一些聲音。
郁昭的臉色難看,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地上的風鈺,風鈺這不是擺明了要污蔑他嗎?
“這種把戲你還沒有玩膩嗎!”
在風府的時候間接污蔑他偷畫,現在又特意跑來污蔑他故意傷害他。
郁昭冷聲道:“風鈺,你別忘了,每個人的箭頭都是特質的。”
躺在地上的風鈺半睜著眸子看著被枝葉遮蓋的天空,并沒有回應郁昭的話。
郁昭的心里咯噔一聲,風鈺不是沒有腦子的人,既然已經下了決心要陷害他,定是做足了萬全的準備。
郁昭看了一眼馬匹側邊掛著的箭筒,每個人都有一百支箭,而且每個人的箭頭上面都刻著自己的名字。
這是內務府提前準備好的,沒有人會刻意去數,就算少了一支箭也根本看不出來。
風鈺根本不擔心他的話,很可能風鈺刺進自己身體的那支箭就是他的。
不遠處的人聲越來越近了。
郁昭利落地翻身下馬,從風鈺的箭筒里抽出一支箭,精致漂亮的臉上滿是冰冷。
郁昭蹲下身,嗓音平靜而冷淡:“你很喜歡做這種瘋狂的事?”
“你覺得她會相信你?”
這個“她”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風鈺沒有回答。
既然風鈺鐵了心要陷害他,那正好,他也很看不慣風鈺。
風鈺作為全皇城的百姓心中未來的瑾親王正君,霸占了這個位置這么多年,他心里很不爽呢。
郁昭也抬手,將刻著風鈺名字的箭狠狠刺進自己的肩膀處,幾滴溫熱的鮮血濺出,郁昭的表情紋絲未變。
那就看看倦江究竟會選擇誰吧。
這時風鈺和郁昭都聽到了非常清晰的馬蹄聲,隨后聽見女人的大喊:“快來人啊!風公子和郁公子受傷了!”
狩獵場外圍隨時有太醫待命,只是派人請太醫需要時間。
這群人里有男有女,只不過都是被嬌養出來的公子小姐,根本不懂怎么救人,只能在原地等侍從接太醫過來。
這里面挺多人參加了前段時候風鈺舉辦的賞荷宴,也知曉一點風鈺和郁昭之間的摩擦。
這場面,難道是情敵之間互相殘殺?
郁昭強撐著身體,緩慢地挪到一邊的樹旁,傷口周圍的肌肉稍微牽動便是撕裂般的疼痛。
只是稍微挪動了幾步,便疼的出了一層薄汗,只能背靠著樹閉眼歇息。
可能是因為聽說了受傷的是兩位公子,派來的太醫是一名年輕公子。
將郁昭和風鈺抬上太醫坐的馬車里,放下車簾擋住外人的目光,便開始給兩人處理傷口。
古代沒有止痛藥,哪怕太醫已經將箭頭剪斷,將箭身拔出來時還是痛得顫抖。傷口沒有了箭身堵住,鮮血又汩汩地冒出。
簡單地處理完后,用馬車將兩人載回去。
馬車顛簸,每次都會不小心扯到傷口,肩膀上的白布早已重新被鮮血浸透。
等馬車終于停下的時候,兩人都早已筋疲力盡,疼得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