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既有驗明女子為處子之身的方法,自也有驗明男子為童男之身的法子,倘若能夠驗明裴大人為童男之身,自然可解當下困境,還我一個清白。”秦寧卻也并不強人所難,“自然倘若嬸母方便的話,便按著我說的去做,倘若嬸母不方便,我再尋機會也就是了。”
秦孟氏道:“雖然嬸母至今也云里霧里,但嬸母愿意相信你。”
秦寧又說:“再予裴大人修書一封。”
裴煥如今在翰林院里任編修,平素里倒是不太忙碌。
而秦寧欲借著秦寶靈生辰之日以驗明裴煥童子之身的法子來還自己一個清白的事也經由秦嫻之口傳了開來。
大多數人是旁觀者,無論誰是誰非,都不耽誤他們看笑話。
但這些旁觀者中唯一人有所不同,即吳閣老的千金吳妙珠,吳妙珠羞惱道:“這民婦竟敢將裴哥哥給拉進去,關鍵裴哥哥竟還應了她的請帖,欲與她一同成為眾人的笑柄。”
“真是可笑,裴哥哥怎么能受如此屈辱呢?”
自古以來,驗明正身之于女子,都算得上是屈辱了,更何況裴煥堂堂男子呢?
吳妙珠氣不過,趁著這一日裴煥來到吳府中尋吳閣老的時候,專門將裴煥給叫了過來,說:“裴哥哥,那民婦胡鬧,你怎么也陪著她胡鬧呢?她可以不要臉,是因為她本身就是這樣的人,然而裴哥哥可是清正的讀書人!”
裴煥無可奈何的擠出了一個笑,并安撫吳妙珠說:“謝駙馬一同編排的,不止有秦寧,還有我,自謝駙馬在公主生辰之日說出秦寧紅杏出墻于我的時候,便將我與秦寧給綁在了一根繩子上,我應秦寧之約,不止為秦寧,也為我自己。”
“但......”吳妙珠迫不及待的問說:“裴哥哥讀萬卷書,可曾聽說過這世上還有能驗明童男之身的法子?我聞所未聞,倘若裴哥哥去了,卻不能驗明正身,豈非徒留非議給那些別有用心的人?”
裴煥胸有成竹道:“我自有法子。”
吳妙珠見他這個模樣,也沒繼續僵持。
......
而華陽公主府里,亦是不安寧。
在秦寧離開后,謝文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請幼陽郡主幫忙從中說情,方才好不容易哄好了華陽公主。
但華陽公主依然不肯接納謝母。
幼陽公主十分無奈的與謝文卓說:“華陽姐姐性子自來驕縱,我磨破了嘴皮子也沒使得她接納伯母,仔細想想伯母也可憐的緊,好不容易培養出了一個有才干的兒子,自己卻不能跟著享半分福。”
實際上自那日因謝母貿然出場,使得謝文卓陷入極尷尬的地步之后,謝文卓對生身之母就已有所埋怨,但那畢竟是他的母親,若不是情非得已,他并不想讓母親離開公主府。
不論如何,他想往上爬,總是不能給人留下侍母不孝的把柄在。
謝文卓聞言也一臉苦相道:“郡主已盡力了,這樣罷,我再勸勸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