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陽公主府里的一應人和事自然唯顧華陽之命是從,謝文卓不過徒擔了一個“駙馬”的名頭,從前是華陽公主信任謝文卓,于是予謝文卓統領公主府的權力,只自上一回公主生辰之后,華陽公主對謝文卓避而不見,公主府的人便不若從前那般對謝駙馬恭恭敬敬的。
經由這幾日的沉淀,再有幼陽郡主的一番勸說,華陽公主才見了謝文卓這一面。
謝文卓好口才,將一切的罪過都推給秦寧,并對華陽公主再三表忠心,方才得到華陽公主的原諒。
此刻見華陽公主也欲針對秦寧,面上自是不住的附和,“是了,臣下原便出身微寒,靠著公主方才有今日,臣下被人說嘴,受些言語上的委屈沒什么,但公主乃金枝玉葉,怎能同臣下一同卷入這言語的風暴中呢?”
華陽公主此刻也有些許心累,道:“你明白這些便好,這事本宮便交給了你,本宮的那些暗衛隨你差遣,萬望你別讓本宮失望。”
謝文卓連忙應下,雖說有幼陽郡主答應在前,但總沒有自己親自籌謀來的更為讓他放心,再者他并不希望裴煥就那樣沒了,總要讓他受些苦楚——裴煥到底只是一介沒有靠山的閑散官員罷了,謝文卓自以為對付他,就跟碾死只螞蟻一般簡單。
......
而九皇子這邊,亦是得到秦寧故意示意秦嫻放出來的消息。
九皇子身邊的內侍小劉公公難免吐槽說:“秦氏這不會是病急亂投醫吧,這世上倒多的是證明女子清白的法子,可偏偏男子,他沒法子證明呀!”
顧玖眼中閃爍出詭譎的光芒,他敲了一下小劉公公的腦袋說:“你沒法子,不代表秦寧也沒法子。”
他直覺這婦人一定會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安排人這幾日里寸步不離的守著裴煥,不能讓他有一丁點的閃失出現,另倘若有人欲對裴煥不利,便綁了來見我。”顧玖這般吩咐下去,小圓公公便立馬安排了人下去。
不過裴煥也不是個傻的,或許他也察覺到了外頭的危險存在,故而這幾日里都告假在家,并沒有出門,直至秦家的孫小姐三歲生辰那一日里。
......
卻說秦寧這幾日里也沒有閑著,她先是畫了個圖紙,并將圖紙給了府里的周管家。
周管家定睛一瞧,只見上頭是用幾根圓管作支撐著的類似鐵槽一般的物事,鐵槽上是一片規格的鐵網,底下另有一層淺盤式的底座。
他沒見過這東西。
秦寧道:“這是鄞縣鄉下用的燒烤架子,制作起來并不難,我需要管家給我尋一口鐵鍋,幾個管道,剩下的我可以自己做。”
這要求極其簡單,周管家不過片刻便著人尋來了。
秦寧鼓搗了一個下去,方才將燒烤架子給做好,其間不由引得秦府的底下人來圍觀,秦嫻聽到動靜也趕了過來。
秦嫻很是莫名其妙,她甚有些復雜的對秦寧道:“你莫不是想用這物事來驗明裴煥的童子身?不是我說,這能有什么用?以前也從沒見過呀!”
因著一下午的忙活,秦寧白皙的臉上有些許污漬,但一點也不顯狼狽,隱有幾分婦人成熟之美。
秦寧抬頭笑說:“到時候你便知道了。”
周管家也幫腔道:“堂小姐說這是鄞縣特有的,姑娘不妨去問一問老爺,便知這是什么東西了。”
秦嫻于是轉身便去問秦四爺了,秦四爺就也很懵逼,但他沒去打攪秦寧,他對秦嫻說:“寧兒見多識廣,你該多向她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