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小陳氏也沒“戳穿”秦寧,總歸秦寧現在手頭略有薄產,且奉承著些,說不得能得到更多的好處,于是笑的越發殷切。
秦寧看出來了,但她也沒太在意,畢竟這世上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那都不叫事。
卻說秦府外頭。
秦家雖只是商戶,可秦大爺是個謹慎的性子,在府里買了許多有些拳腳功夫的家丁,對上刁蠻的謝氏族人們。
謝氏族人卻也討不得半點好處。
這樣僵持了小半個時辰,知縣秦黎便帶著官兵們過來了。
官兵們手持長矛,考慮到謝氏族人手中持有兵器,所以秦黎還帶上了弓箭手。
秦黎坐在馬上,朝著謝氏族人們說道:“你們如今所處的這片土地,乃是本官治下的土地,本官絕不允許你們胡來,若識眼色的,便速速放下兇器,本官也可饒過你們這一次。”
豈料那些謝氏族人們紛紛大笑。
為首一人留著花白的胡子,看上去有些年紀了,正是謝家村的里正,他信誓旦旦道:“我知道縣令與秦家有舊,但你可知,我家卓哥如今可是婚娶了公主殿下的堂堂駙馬,你不怕公主嗎?”
秦黎本就高大魁梧,如今高坐馬上,氣定神閑,越顯威嚴,“本官辦事全憑法令,別說是公主,就是皇帝在這兒,本官今日也是要管這一樁事的,你們退是不退?”
謝氏族人們都是欺軟怕硬的,眼見秦黎這般堅決,有些膽子小的人就退卻了幾步。
卻被謝氏里正呵斥幾分道:“退什么退,我們謝氏是真真出了一位駙馬的,卻怕這小小知縣做什么,這知縣如今瞧著無畏無懼,實則是繡花枕頭,真有膽子,你們便揮舞著手中的長矛過來!”
他身后的人也叫呵道:“對,你們過來啊!秦知縣帶領下的官兵欺負我們小小老百姓,難道還有理了嗎?”
一聲高過一聲。
秦黎直接接過屬下手中的弓箭,放在手中把玩,“那你們的理在何處,不妨同本官說上一說,倘若你們說的有理,本官自可退下。”
謝里正以為秦黎這是怕了他了,就趾高氣昂的說道:“秦寧乃是我謝氏婦,如今歸來合該回我謝家,她自己做錯了事情不敢回,我們將人給帶回去,這有錯嗎?”
“俗話說女子出嫁從夫,但秦寧卻不守婦道,紅杏出墻,放在我們謝家村就是該被沉塘,這更沒有錯?”
“敢問秦大人又憑什么要攔我們?”
“我竟不知......”秦黎呢喃道:“分明是謝文卓自去攀了高枝,放在你們口中卻成了本官的妹妹不對了,然這天下卻不是只你們謝氏一人說理的地方。”
他握著弓箭,直直的朝著謝家村的立正射過去。
“謝里正,你瞧本官敢不敢射,無知小民,也敢蔑視朝廷官員,簡直可笑!”
謝里正眼睛直直的一縮,徹骨的恐懼將他籠罩,疼痛瞬間席卷全身。
秦黎射出的那一箭正中謝里正的胳膊,謝里正當即蜷縮起來叫起了疼。
他越發的憤恨起來,秦黎怎么敢當真射他,不行,他要寫信給卓哥,要卓哥好好的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知縣!
然而下一瞬,秦黎拿出明黃色的書卷出來。
明黃色的書卷一般只有皇家能用,又觀秦黎所拿之物,竟酷似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