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忽然想到了一個事情,那就是七年已過,當年那個馬夫也該老了......
所以這個人其實并不是撞死云蔚然的那個人,不過是被秦寧尋過來演戲給她看的罷了,可偏偏她愚蠢的信了。
等等......
當初真正見到這個馬夫面容的其實只有她、謝文卓,還有被雇傭的紅袖招中人......
不,也許還有一個人,只是這人素來躲在暗處,及至當初亦是這人與自己寫信,告訴自己云蔚然準備向秦云兩家父母告發她與謝文卓的奸情,讓秦曦不得不痛下殺手。
秦曦猜想,這人應該與不久前寄信給她說秦寧在查云蔚然之死的人是同一個人。
不過,這個人是誰秦曦還并想不到,但秦曦覺得此人會悄悄的寫信給她,就說明這人并無意害她。
便只能是紅袖招的人。
這樣也更能說明,為何原本該死得透透的段郎中沒有死。
紅袖招是怎么和秦寧狼狽為奸的呢?
剎那間,秦曦已想到了所有的始末,她深覺自己錯的離譜,秦寧或許從一開始便篤定自己與謝文卓有奸情,但她并沒有證據,于是一步步引導自己去殺人以鑄成大錯。
秦寧她是想要她死啊!
“七妹妹好狠的心,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樣設計我。”秦曦痛心疾首道,“我與這兩人統統不熟,是秦寧陷害我,她故意將這砒霜給撞倒我的袖口中,若不然她怎么會準確無誤的就尋出我身上的砒霜,還有——”
“送給馬夫的大餅,亦是秦寧囑咐我送給馬夫的。”
“這一切都與我無關。”
秦曦想,自己一定不能承認這種罪狀,若不然,她這一輩子也就完了,倒不若將臟水都給潑到秦寧的身上。
她不好過,秦寧也別想好過,就讓她們都沾惹上一身腥好了!
秦曦抬頭,懼怕極了道:“畢竟我實是沒有理由要去害她們,我不過是個年逾二十有一都還未出閣的老姑娘,每日里被人嘲諷謾罵都不敢還嘴,又怎么敢殺人呢。”
“我連只螞蟻都不敢踩死。”
“但秦寧就不同了,她都敢休夫!”
秦曦這話一出,立即獲得了無數人的認同,自然這些人都是在泄私憤,但也足夠讓秦寧陷入千夫所指的地步了。
面對著秦曦的指認,眾人的侮辱謾罵,秦寧緩緩站起了身,脊背挺直,撩袍上前,目光澄澈清明的看向秦曦。
“論起詭辯,我不及你秦曦。”秦寧眉眼彎彎的自嘲道,“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更不要說你秦曦作惡多端,小將軍,我想請御和堂的掌柜上來,辨認究竟是不是秦曦從他哪里買的砒霜。”
秦曦臉色陰沉,她當初正是在御和堂買的砒霜!
顧昭當即便允了,更像是早有準備一般,不過片刻,御和堂的掌柜便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