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京城化工大學雖然沒有那接天的蓮葉,但是小池塘里的映日到是有的。
此時此刻,譚校長正倚在窗前,手中的香煙燃燒著,注視著窗外的校園景色,整個人的思緒卻不知飛哪里去了。
自從被上級領導安排成為化大的校長以來,他痛并快樂著,整個人簡直恨不得掰成兩段來使用。
這幾個月來,他的研究雖然沒有落下,但和之前無官一身輕的瀟灑狀態比起來,現在的這種狀態,確實不那么愜意,即使權利的快感讓他有了不一樣的人生體驗。
說實話,現在的他,名和利都有了,現在又體會到了權力的快感,人生到了這一步,基本上可以說得上是功德圓滿了。
他也不想奢求更多,唯一的遺憾,大概就是他沒有一個能夠挑起大梁的弟子。
一想到劉峰這小子是段雪的徒弟,他就感覺一陣不爽。
這幾天京城的天氣格外炎熱,窗外已經是驕陽似火,而屋內的冷氣卻呼啦啦的吹著,密閉的空間讓他感覺有幾分不適;嘆了一口氣,譚校長停下手中的工作,將窗戶打開了一些。
不知道為什么,這些時日,只要他一停下手上的工作,就會想到劉峰那小子。
他和段雪幾乎是同樣的年齡,以前又在一起上過學,后來又在同一時間被評選為院士,這樣的情況,讓他們成為了很好的朋友。
雖然兩人私下的關系極好,而且在學術上,兩人的成果也是平分秋色;但是是個人都會有比較,一直以來,兩人都是暗暗拼著勁,誓要分個高下,不僅在學術上,還有其他方面。
直到近些年,由于保密的原因,他消失了良久,兩人之間的較勁這才無疾而終。
本以為,自己出來以后,當上了校長,能夠力壓這家伙一頭,沒想到卻被這家伙嘲笑了,說你這么牛逼,那你的徒弟呢?有我段雪的徒弟有出息?
當時,譚天韋還記得段雪鼻孔朝天,拽得跟個250似的,而他卻無言以對的表情。
唉,別提有多不爽了!
老段那家伙呀,難道真走狗屎運了,怎么收的弟子一個比一個有成就?
“叮鈴鈴!”
電話響起,譚天韋接起電話:“喂,哪位,我是譚天韋!”
“你好,譚天韋同志,我是華國科協的張勤!”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響起。
華國科協?張勤?譚天韋皺了皺眉頭。
說實話,他雖然是化大的校長,但是和科協這邊的高官,接觸并不深。他之所以能當化大的校長,還是化工部那邊的安排。對這位張SHU記,他們從前也只是點頭之交而已。而且,論級別,張勤也只比他高了半級而已。
“原來是張SHU記啊,不知道張SHU記打電話找我有何事?”譚天韋詢問道。
“是這樣的。”張勤倒是一個比較直爽的人,于是開門見山道,“聽說你們學校有個叫劉峰的教授?”
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