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峰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的走了過來,他現在的感覺,很想好好睡一覺。
“是嗎?”
溫師兄笑了,看著有些疲倦的劉峰,隱隱有些自得,
“梅迪納教授,這家伙說得對嗎?”
“呵呵!”梅迪納教授笑了笑,“某種程度來說,他的說法確實是對的,從圖像上來看,你的信號確實異常強烈,說明了你的大腦,思維相當豐富!”
“哈哈,我就說嘛!”
溫師兄再一次‘刷’的一下搶過成像圖,一邊仔細研究著,一邊發出洋洋得意的嘖嘖聲,
“這不就從側面證實了咱的腦子更發達嗎?嘖嘖,師弟,瞧瞧,以你丫這大腦活動強度,宛如‘智障’啊!”
劉峰:“……”
MDZZ!
你丫就只能得出這種結論?
然而,此時此刻,他已經沒有更多精力去和這家伙計較了。
“梅迪納教授,不知道我的大腦有什么異常嗎?”
打印出來的成像圖被溫雁意搶走,約翰·梅迪納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重新回到電腦前,將劉峰的圖譜調了出來。
研究了幾分鐘。
“你來看。”
對著劉峰招了招手。
“從這些圖像上來分析,你的大腦結構和活動區域以及各個部位的活動強度,和普通人的差不多。”
梅迪納教授頗有些失落的嘆了一口氣,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種遺憾。我本以為,天才的腦子應該和普通人的腦子或多或少都會有所區別,然而,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難道,一個人能夠取得多少成就,真的和他的大腦沒有多少嗎?愛因斯坦如此,你也如此,甚至于其他的十幾位炸藥獎的大腦也如此。”
此時此刻,約翰·梅迪納仿佛魔怔了一般,
喃喃自語,
“為什么就不能不一樣呢!”
見此,劉峰知道,這位‘邪惡博士’的研究,似乎陷入了某種自我限制的瓶頸。
這種瓶頸,從佛家來說,是一種知見障,從現代心理學來說,是一種失敗的自我保護。
這種異常的狀態,舉個例子來說,即某項對某人來說極為重要的事情,他自己想的是一回事,但事實卻完全是另外一回事,短時間內,這個人卻不愿相信這種結果,甚至一直都不愿相信這種結果;這時候,那個人便會出現一種魔怔的狀態。
便是梅迪納教授現在所處的狀態了。
之前劉峰做實驗的時候,也經常會遇見這種事情。
失望與失落,失敗與打擊,都是常有的事!
因此,約翰·梅迪納教授的這種狀態,他完全能夠理解。
劉峰也不去打擾他,自顧自的解析著圖譜;
這種事情,只能靠他自己走出來。
“不,或許你跟他們不一樣!”
沉默了一陣過后,梅迪納教授突然盯著劉峰的額頭,
雙眼放光,喃喃自語,
“對,磁共振檢測儀的結果并不能說明什么,只有解剖之后,才能發現你和這些人之間的差距!小伙子,把你的腦子拿給我解剖了吧!”
劉峰:“……”
我像個傻子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