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之中,魏征已經換上了囚衣,帶著手銬腳銬,端坐其中。
面前放著一只燒鵝加上一壇酒。
對面坐著房玄齡和杜如晦。
這兩人倒不是和魏征有什么交情。
只是他們知道,魏征絕對不能死,所以過來安撫他的。
他們是怕魏征想不開,直接撞墻明志的話,那他們現在所做的努力就沒有什么用了。
他們倆早已經安排自己的老婆去找長孫皇后說情了。
想必此時應該已經勸服了李世民了吧。
兩人買了燒鵝,還有一壇酒過來安撫魏征。
這燒鵝是李世民養的那些鵝,畢竟三千只,拔了毛之后,這些鵝到現在都沒有吃完,還好是冬天,能夠保存得住,要是換個時間,那可就不一定了。
而那壇就是房玄齡和杜如晦發動家中的下人去買的。
畢竟限購,每人每天只能夠購買一瓶,一瓶的話,感覺有點少了。
不足以讓魏征昏睡好多天。
所以就湊了整整一壇。
只要魏征天天喝的爛醉如泥,就不會想到撞墻,這樣魏征的命就算是保住了。
至于為什么要買李思文的酒,這其中還是有一定的緣由的。
因為魏征本身就是一個釀酒大師,酒量驚人。
一般的酒撂不倒他,只能用李思文的酒才可以做到這一點。
“魏大夫,你受苦了。”
房玄齡對魏征抱了抱拳,然后說道:“陛下當時因為王珪的事情,心中有所怒氣,才會遷怒于魏大夫的,想必現在陛下也是十分后悔的。”
“不苦,不苦。”
魏征撕了一根鵝腿,塞進了嘴中,然后滋溜一口酒,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美味啊,天牢甚好啊,自從魏某人進了這牢房之中,這一段時間,伙食都比家中的好了,你們這些人啊,一個個的都來看望我了,以前啊,你們是都不帶正眼看我的。
現在好了,一個個說的話都挺好聽的,我挺喜歡著天牢的,燒鵝配酒,美味啊。
這酒是李思文釀的吧,真是不知道,他用的什么辦法,竟然能夠釀出如此美酒,入口純,一線喉,好酒啊!
我研究了一個月了,最后總算研究出來了,只不過這種酒實在是太消耗糧食了,也難怪賣的這么貴了。”
魏征不愧是釀酒大師,他研究出來這種酒是如何釀制的,但是他研究的方向出了點問題,所以用的糧食多了。
而此時的房玄齡和杜如晦也愣住了。
這魏征都在牢房之中了,竟然還有心思評價這個酒。
“老房,老杜,你們說說,那昏君是否還要堅持與突厥通商?”
魏征說完之后,終于回到了正題上面來了:“你們是否勸服他不做此等不智之舉?”
房玄齡和杜如晦兩人聽到這話之后,面面相覷。
“爾等食君之祿,不知忠君之事!”
魏征看著這兩人的表情,就知道這事情肯定沒有勸的下來,當即暴怒道:“如此昏聵的決定,爾等竟然不思勸誡!
某本以為爾等兩人乃是與某是同一路人,只是方法與吾不同!
卻沒想到爾等竟然與吾不是一路人!
道不同,不相為謀!
鵝與酒留下,爾等快走,免得污了吾這牢房!”
魏征名不虛傳,懟天懟地對空氣。
一言不合,直接開噴。
關鍵是房玄齡和杜如晦一句話都沒有,他就開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