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租頂轎子來。”柳承志從腰間解下一錦袋,從里面掏出一枚鐵餅,拋給了車夫,吩咐他道。
“得咧!”車夫是柳家弟子,專門負責運輸。他拿到這枚鐵餅后,知道除去租金后,剩下的全是大少爺的打賞,那可是一筆豐厚的收入了。
當即,向附近的村莊找轎子去了。
凌風的目光,沿著人工河延伸而上,遠遠瞧見降靈峰下有一面水鏡,碧波翻滾,白浪陣陣,顯然是一個大水庫。
水庫上空,并沒傳聞中有什么陰云籠罩,久久不散,上空一片晴朗,凌風猜想水庫里的水,應該全是來自整個降靈峰。
一柱香的工夫,車夫駕駛著馬車趕了回來:“大少爺,轎子租到了,正趕著來呢!”
又過了半柱香的工夫,果然有兩個年輕力壯的村民,一前一后抬著一頂小轎子,氣喘如牛地趕到了面前。
“三叔公,請上轎!”柳承志撩起轎門口的垂簾,擋著柳雄的頭頂,讓他鉆了進去,然后吩咐兩個抬轎的村民,“去江家水庫。”
兩個抬轎的村民一聽,臉色一下子凝重了起來,前頭的一個問道:“客人,真去江家水庫?”
“怎么,難道耍你倆不成?”柳承志斥責道,“本少爺去的就是江家水庫。起轎,起轎,快起轎!”
兩個抬轎的村民,突然把轎把一甩,離轎一步站了出來:“有錢很了不起嗎?這門生意我們不做了,請老頭子下轎,下轎!”
柳承志愣住,平日里在柳家莊頤指氣使的范,沒想到出到外面來,竟然不好使了。
“怎么回事?”已經坐進轎里的柳雄,聽到兩名轎夫的不滿,便撩起轎簾看向外邊,問道。
“老頭子,快下轎。”抬前杠的轎夫惱火地道,“江家水庫,嚴禁外人進入,你們不是不知道,卻叫我們抬你進去,不是在折殺我倆嗎?”
“兩位小哥,你們所說的這條規紀,是江家制定出來的嗎?”凌風用平和的語氣詢問道。
“江家水庫,當然是江家制定的規紀。”抬前杠的轎夫回答道。
“水庫可有江家人看守?”凌風問了個具體的問題。
“要沒人看守,你們多給一倍的錢,我倆倒是可以偷偷送你們進去。”抬前杠的轎夫吐槽道,“就是有人看守,給幾倍錢我們,我們也不干。”
“看守的人,在何處?”凌風眺望著水庫方向,看不出哪里有看守的人。
抬前杠的轎夫指著水庫方向道:“有三個據點,分布在水庫前端左、中、右三處。每個據點大概安排了三名江家的弟子,并不定時巡視水壩,嚴防得很。”
凌風與柳承志面面相覷,不知道一個水庫而已,江家如此嚴防死守干嘛。
“凌少爺,老夫有個折中的辦法。”柳雄從轎里站了出來,眺望了一眼水庫的方向,對凌風道,“以我的靈脈感應能力,或許我們挪前幾十丈,也能感應到水庫旁邊的情況。你意下如何?”
凌風搖搖頭,不贊成道:“柳老前輩,此去水庫百十丈,即便挪到你靈脈感應范圍,那也是三十多丈。水平距離三十多丈處,你是能感應,但地底下可就不止這距離了,勾三股四弦五,起碼是一百五十丈的距離,遠非你能感應得到。”
“我們柳家難道還怕江家不成?”柳承志手按劍柄,不憤地叫道,“三叔公,咱們盡管去江家水庫,該干嘛就干嘛,不必顧忌江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