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五大家族中,最有錢勢的第一大家族,出來的大少爺果然不一樣,說是自信暴篷,不如說是驕橫跋扈、目中無人。
“你們是柳家的人?”聽到柳承志自曝是柳家,兩個轎夫都吃驚了起來,對望一眼,“柳家可是五大家族中勢力第一大的家族。你們真是柳家的人?”
第一大家族,難免有人冒充揚威作福,得些唬人的便宜,方便行事。
“這還有假不成?這位就是柳家大公子,柳承志,他身上的木紋錦衣,一件就價值十多枚鐵餅,一般的混混想冒充,也冒充不起。”凌風看了下這情勢,也只有柳承志這作派,才能讓柳雄進入到水庫邊進行勘察了,換作是凌風,或許就打道回府了,于是推波助瀾道,“江家在他眼里,連只螻蟻都不是。他要進水庫去,便是江家人來攔,也他攔不住。有他罩著,你們怕甚?”
“原來是柳家大公子!?”兩名轎夫上上下下打量著柳承志,光是他身上一身行頭,就價值不菲,斷估不會是混混在冒充了。
兩名轎夫的臉上表情,馬上轉變,對著柳承志作揖:“失敬,失敬。我們這些山野村民,從沒見過大家族的公子哥們,今日三生有幸,竟然見著了第一大家族的柳公子,榮幸之極啊!”
柳承志面無表情,對他倆的奉承視而不見,徑自道:“聽我的,抬我三叔公進去,有什么罪責,由我柳承志承擔。”
兩名轎夫剛剛還在為自己“有眼不識泰山”而自責,一副巴結不及的模樣,可真當柳承志要他們抬轎前往江家水庫時,卻無動于衷了,權當沒聽見,還各自用手袖在旁若無人地扇著風。
凌風看了,心中發笑,這兩名轎夫可把勢利人演繹得活靈活現了。
“肯進去,付你倆十倍租金!”柳承志財大氣粗地道。
果然,再響亮的名聲,也沒有真金白銀好使。兩名轎夫一聽,喜逐顏開:“當真?”
柳承志扔了一半的錢給他倆:“這兩枚鐵餅,可不假吧?”
兩名轎夫一人接了一枚鐵餅,喜逐顏開。這一趟活值啊,一趟抵十趟。兩名轎夫馬上請柳雄重新入轎,然后興巴巴地抬著就往江家水庫走去。
柳承志搶在前頭,凌風也趕緊追了上去。
江家水庫就在降靈峰山腳下,沿著那條碎石鋪成的大馬路,走上兩里多遠,便能看到一條大壩,橫在山峰底下,高達十多丈,水庫的水位明顯高出地平線數丈高。
快接近大壩時,出現了一條三叉路口,一條向左,通往水庫,一條向右,通往江家及上峰。
“去水庫!”柳承志見轎夫的腳步,明顯有點躊躇不前,馬上大聲喊道,并率先走到了左邊的路口。
兩名轎夫剛剛收了一半的租金,只好忍著頭皮跟了上去。
上了堤壩,路面那叫寬敞,江家對自家這個水庫,可沒少花心思和人力、物力,把這水庫打理得妥妥當當的。
堤壩里側,每降一丈,就插了標有水位的樁牌。堤壩的左端和右端,都有兩個泄洪的關閘,是用來防止水位過高,導致決堤而設置的。
平日里,水庫都是細水長流。到了兩季耕作時節,便開閘放大點水量,用來灌溉五指山里的農田、林業、牧場等等。
“你們柳家靠山吃山,這江家卻是靠水吃水,筑固了這么一個水庫,收取水利。”抬前杠的轎夫深發感慨地道,“這囤的哪是水啊,都是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