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放的是水,收的卻是真金白銀,這可羨慕了多少商賈?這種坐收金錢入賬的買賣,簡直太輕松了,形如無本生意,風險極低,甚至可以忽略不計。
走在堤壩上,陣陣山風從水面上無障礙地吹來,讓凌風產生了一種如臨海邊的錯覺。不得不說,江家這水庫,還真是大,乍一看,還真有點像一面大海。
前人栽樹,后人乘涼,凌風不得不佩服江家的先祖,有那么高瞻遠矚的能力,知道人工開鑿出這么一個水庫,這才讓江家子孫躺著也能源源不斷地收錢。
仔細觀察了一下地勢,凌風隱隱看出來了,這個水庫極可能是天然生成的,是江家的先祖進行了筑壩,并拓深和拓寬,才有今天這么大的容積。
一行五人踏上堤壩走了半里遠,馬上看到有一人呼喊著迎面跑來。由于山風咧咧,聽不清他喊什么,但見他肢體動作,充滿夸張和不協調,一看就是帶著一腔的怒火,顯然是要跑來驅趕人家的意思。
兩名轎夫不敢再向前走了,將轎子停了下來。
“他就是江家負責看守水庫的家伙?”柳承志扭頭問轎夫。
“是的。”轎夫臉上的表情,變得緊張起來,一雙眼睛一直盯著這人,“糟了,他來了,他來了……”
“不用怕他,咱們繼續前進!”柳承志手按劍柄,十分自大地道。
“有江家的人來了嗎?”覺察到轎子停了下來,柳雄撩開門簾,往前方瞥了一眼,果然看到一個江家弟子在火速趕來,于是從轎子里鉆了出來。
凌風走上前來,詢問道:“柳老前輩,看看這水庫,還是當年的模樣吧?你所提到的那個可疑之地,是在哪個方位上呢?”
這個關鍵時刻,可別掉鏈子,好歹要確定到那個地方在哪里,才不枉跑來一趟。
這水庫兩面臨山,只有東、南兩面是筑起了堤壩。如今,一行五人正是走在了南面的堤壩上。
柳雄迎著從北面吹來的山風,須發與衣袍飛揚而起,清瘦而挺拔的身姿,平添了幾分神采。他開始尋找記憶中的那個地方。
“你們干什么來的?沒看到前面的警示牌上寫著‘非江家族人,禁止靠近水庫’嗎?”那個奔跑過來的家伙,近到丈許之處,指著柳承志等人呼喝叫罵道,“斗大的字,寫得比你們的臉還大,你們是眼瞎嗎,看不見嗎?”
凌風打量了一眼這個家伙,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壯漢,身穿一襲水紋綴邊的白袍,胸前、后背都繡著浪花一朵朵,很有江家的特色。
“罵誰眼瞎呢?”柳承志勃然大怒,上前一腳就踹了上去。
凌風怔住,沒想到這柳承志身為柳家大公子,脾氣竟然是如此火暴,完全沒有一點深思熟慮的作風,這要是主掌柳家之后,也是這般脾氣,那柳家可就不得安寧了。
壯漢沒想到對方理虧之下,還膽敢第一個動手,簡直太不把江家放在眼里了。
壯漢側身一閃,給他躲了開去,呼嘮咧大罵一聲,掄起拳頭就要砸向柳承志——
“木拳攻擊!”柳承志一腳踹空,右拳照著對方的胸膛,一轟而出。
砰地一震,壯漢胸膛中拳,登登登地退后三大步,一臉痛苦而扭曲的表情,用手捂著胸口,擰巴著眼睛問道:“你是柳家……柳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