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江雨已經跑回馬車,那四個壯漢像一扇門一樣,“關”了上來,把柳承志擋住。
柳承志緊握拳頭,趕緊退后,既防圍攻,也做好隨時攻擊的準備。
江雨跑過第一輛馬車,朝著第三輛馬車跑去,他腳下不停,嘴上也不停,一直在喊:“姐姐,救我。姐姐,救我!”
“叫什么叫,沒一點做少爺的樣子。江家人的臉面,都給你丟光啦!”
第三輛馬車上,突然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在喝斥江雨道。
柳承志一聽,臉色微微一變,認出來了,正是江秋艷的聲音。
只見第三輛馬車上,車簾撩起,一張瓜子臉,杏眼霎霎,一臉明媚動人的年輕女子,提起一襲淡綠色的裙擺,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江雨跑上前去,如遇救星,拉著江秋艷指著被擋在馬車前頭的柳承志道:“姐,柳承志那廝打了我,你可得替我找回這個場子。”
“你不是在父親面前夸下海口,說能擺平這事,叫我別插手嗎?”江秋艷挖苦道,“怎么現在反來求我了?姐可不管!”
“姐,這都欺負到家門口了,你還有閑工夫來挖苦你這個弟弟?”江雨回敬道,“江家人的臉面,你不撿了嗎?”
“你少貧嘴。最沒出息的人就是你了,你還給姐說起教來了?”江秋艷用粉藕一般的手掌,使勁拍開了弟弟的手,然后朝著馬車前頭的柳承志走了過去。
柳承志一看江秋艷走來,臉上的表情有點難看,眼神更是出現了閃躲。
江秋艷走到那四個壯漢身后,吩咐道:“別攔了,我有話要跟柳家大少爺說。”
“遵命!”四個壯漢趕緊讓在一旁。
“柳公子,擂臺一別,這四日來,可好?”江秋艷走上前來,徑自詢問道,如同老朋友的口氣。
“托江家的福,好得很!”柳承志正眼不敢瞧江秋艷,嘴上卻依然硬氣。
“柳公子這般見外?我們江、柳、陸、火,可是聯手一塊的,共同對付凌家的,四大家族的世子,不應該相敬相愛,情同手足嗎?”江秋艷一張嘴,就拉近關系道。
“擂臺賽事,是你父親張羅的一出戲,說到參與,也是我父親的決定,其實與我無關。我只是大人手中用繩子吊著的一個傀儡,臺上表演完了,也該做回自己了。”柳承志鼻嗤道,“說到相敬相愛,柳某高攀不起,也無福消受江小姐的敬愛,連未婚夫都敢下毒手,這愛要不起啊!”
江秋艷一雙杏眼,上上下下打量著柳承志,心思電轉,笑了起來:“明白了,看來柳公子對擂臺賽事,完全不認同。為人光明正大,不屑與我們江家、陸家、火家為伍,去圖謀凌家天靈山上的靈氣……”
“呀,姐你跟他羅嗦什么?打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