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英被江大海阻攔住,詫異地愣了下來,然后看向父親凌天鷹。
躺在擔架上的凌天鷹,聽了十分惱火,大罵道:“我女兒,怎么還不夠格登擂臺?豈有此理……”
想坐起來,卻是不利索。凌風的死,太打擊這個二叔了,連著三天來,凌天鷹悲傷過度,飲食不進,原本就體衰的他,這會更虛弱了,都沒力氣撐著身體坐起來。
“英子,你盡管上擂臺去。你是我女兒,你不夠格,誰夠格?”凌天鷹坐不起來,于是索性繼續躺在擔架上,沖著女兒凌英催促道。
“且慢!”江大海走到凌英面前,攔住道,“你是凌天鷹的女兒,所以不能上去。諸位都看到了,咱們舉辦的擂臺賽,參賽的都是五大家族的主掌人的世子,親骨肉,你凌天鷹是凌家的主掌人嗎?”
江家族人弟子,馬上制造聲勢地道:“對,你凌天鷹不是凌家的主掌人,有什么資格讓你女兒代表凌家打擂臺?”
“江大海,你想怎樣?”凌天鷹在負責擔架弟子的攙扶下,坐了起來,喝問道,“我凌風侄兒已經死了,難道還要叫他上去打擂臺嗎?”
“凌風已死,難道凌天鵬就無后了嗎?”江大海把目光,掃向劉氏身旁的小女孩——凌玲,“凌風不有個妹妹,年方十歲,她才是有資格上去打擂臺的人。”
江家族人弟子跟著起哄道:“沒錯,她才是有資格代表凌家出戰的人選。”
“什么,你要讓凌玲上擂臺?”劉氏一聽,急了,站起來道,“凌玲才十歲,怎么跟你女兒打?何況,她并不習武,叫她上去,是叫她送死嗎?”
“凌家大嫂子,你這話就不對了。”江大海呵呵大笑道,“要按你這么說,我家女兒就不是女兒了?就不怕死了?為了家族榮耀,是子女的都應該奮勇當先,豈能貪生怕死?”
“江大海,你這是欺人太甚!”凌天鷹破口大罵道,“凌玲這么小的一個女孩兒,怎么跟你家大女兒來打?還用打嗎?直接判你家贏了,豈不更好?”
“凌長老,你這話就不對了。”江大海故意叫凌天鷹為長老,有意貶低他是凌家血脈的身份,“我不是給過告慰書你們凌家嗎,說凌風既然死了,那就直接認輸好了,多省事。是你不干,非得要派人繼續打擂臺。”
“可恥,出爾反爾!凌家的人就是這么不守信用。”江家族人弟子馬上叫喧了起來。
凌家族人弟子的代表們,聽了,無不憤慨起來:“你們惡人先告狀,你們才是無恥之徒。”
雙方便罵戰了起來,最后雙方都沖到一塊廝打起來。
“還打不打?”江秋艷不耐煩起來,從擂臺上跳了下來,趁亂一把抓著凌玲揪上了擂臺,然后使勁擲到一邊。
“你……你要干什么……”十歲的凌玲,被江秋艷這么一擲,差點撲倒在擂臺上。她用力穩住小身子,然后撲閃著一雙大眼眸子,驚恐地看著江秋艷問道。
“你哥死了,難道你這個做妹妹的,不應該代替他出打擂臺嗎?”江秋艷冷冷地道。
“你才死了。我哥沒死,我哥一定會回來的!”凌玲用堅定的語氣,駁斥道。
她至今不相信哥哥凌風死了。無論誰怎么說,她始終不肯相信。
“江小姐,你……想對玲兒做什么?”驀然驚覺女兒被擄上擂臺去,劉氏嚇了一跳,馬上追到擂臺邊,沖著江秋艷喝斥道。
江大海一揮手,另外一撥早就準備著的族人弟子,馬上將劉氏推了開去,然后圍著一堵墻,將擂臺隔離了開來,不讓任何人靠近。
汪真大聲叫道:“擂臺比武,正式開始,請雙方馬上動手!”
火家、陸家的族人弟子,將江家與凌家的族人弟子,強行隔離開,雙方的廝打這才收住。
看到凌玲被強擄上臺,凌家的族人弟子都大罵了起來:“無恥,不要臉,以大欺小,這種比武,公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