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大嫂子,你這話就不對了。”江大海呵呵大笑道,“要按你這么說,我家女兒就不是女兒了?就不怕死了?為了家族榮耀,是子女的都應該奮勇當先,豈能貪生怕死?”
“江大海,你這是欺人太甚!”凌天鷹破口大罵道,“凌玲這么小的一個女孩兒,怎么跟你家大女兒來打?還用打嗎?直接判你家贏了,豈不更好?”
“凌長老,你這話就不對了。”江大海故意叫凌天鷹為長老,有意貶低他是凌家血脈的身份,“我不是給過告慰書你們凌家嗎,說凌風既然死了,那就直接認輸好了,多省事。是你不干,非得要派人繼續打擂臺。”
“可恥,出爾反爾!凌家的人就是這么不守信用。”江家族人弟子馬上叫喧了起來。
凌家族人弟子的代表們,聽了,無不憤慨起來:“你們惡人先告狀,你們才是無恥之徒。”
雙方便罵戰了起來,最后雙方都沖到一塊廝打起來。
“還打不打?”江秋艷不耐煩起來,從擂臺上跳了下來,趁亂一把抓著凌玲揪上了擂臺,然后使勁擲到一邊。
“你……你要干什么……”十歲的凌玲,被江秋艷這么一擲,差點撲倒在擂臺上。她用力穩住小身子,然后撲閃著一雙大眼眸子,驚恐地看著江秋艷問道。
“你哥死了,難道你這個做妹妹的,不應該代替他出打擂臺嗎?”江秋艷冷冷地道。
“你才死了。我哥沒死,我哥一定會回來的!”凌玲用堅定的語氣,駁斥道。
她至今不相信哥哥凌風死了。無論誰怎么說,她始終不肯相信。
“江小姐,你……想對玲兒做什么?”驀然驚覺女兒被擄上擂臺去,劉氏嚇了一跳,馬上追到擂臺邊,沖著江秋艷喝斥道。
江大海一揮手,另外一撥早就準備著的族人弟子,馬上將劉氏推了開去,然后圍著一堵墻,將擂臺隔離了開來,不讓任何人靠近。
汪真大聲叫道:“擂臺比武,正式開始,請雙方馬上動手!”
火家、陸家的族人弟子,將江家與凌家的族人弟子,強行隔離開,雙方的廝打這才收住。
看到凌玲被強擄上臺,凌家的族人弟子都大罵了起來:“無恥,不要臉,以大欺小,這種比武,公平嗎?”
江大海才不會去聽凌家的聲音,他要的目的達到了就行,那就是讓凌玲代替凌風打擂臺。只要這小女孩一上去,那么輸贏都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籍口,謀奪天靈峰就師出有名了
“娘,她要干什么?娘,快來救我!”凌玲被江秋艷逼迫著,面對黑壓壓的圍觀人群,小小的孩子,哪見過這樣的場面,即時嚇得大叫一聲,就奔向擂臺邊去。
江秋艷也不去阻攔,而是冷冷一笑,挖苦道:“跑呀,像你哥一樣怕死,就跑下去好了。你們凌家的子孫,就是這么懦弱、窩囊!”
“你閉嘴!”小臉蛋擰起一抹憤怒,凌玲一下子剎住了腳步,回身反駁道,“哥哥不是怕死,哥哥永遠是個玲兒心中的男兒郎。你才是懦弱,你才是窩囊廢!”
“是嗎?那很好。”江秋艷那張瓜子臉上,泛起一絲玩味的笑容,“那你別跑呀,代替你哥打完這場擂臺賽,證明你們凌家的子孫,都不是懦弱,都不是窩囊廢啊!”
咬了咬嘴唇,明目皓齒的凌玲,單純而無邪,根本不知道人心的險惡,馬上將一雙小腿扎開,擺開開山手勢,很堅定地道:“好,就由玲兒代替哥哥,來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
聞言,狠狠地怔了一下。
愣是沒想到,上次的擂臺賽上,貶了這小女孩一句“黃毛丫頭”,這黃毛丫頭竟然在此時此刻,將這四個字原封不動地奉送了回來,而且字正腔圓,清脆動聽,再配著她一板一眼的開山手勢,竟然別有一番的諷刺與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