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海聽了,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哈哈,凌風一個大少爺,竟然玩起了泥巴,這成何體統?”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難以想象的畫面,江大海笑得喝了一口茶水,都差點嗆得喘不過氣來。
“我聽凌家的族人弟子說,凌風愁死了,最后決定把那些泥餅一個個燒掉。”這名弟子繼續道,“這大概是凌風想不到好辦法,只能想到用火來燒掉。”
“嗯,用火來燒掉,也是沒辦法下的辦法。”江大海點點頭,心里卻很欣慰,這凌風明顯是自已作死,給凌家搞些添堵的事情,“小小年紀,就當上了一家之主,肯定少不了鬧些不成熟的舉動。好,很好,就讓凌風這樣瞎鬧下去吧,反正是凌家的麻煩,又不是我江家的麻煩。”
三天后,凌風手工制造的二十多個煤球,曬干了。
凌風用簸箕盛了八個,叫上傳法長老,然后送到了二叔凌天鷹的家里。
之所以選擇二叔家,是因為二叔家保密性很好。
“灶臺,灶臺在哪?”凌風一進來,就問正在院子里練劍的凌英。
凌英見凌風送來八個黑乎乎的泥團,有些不舒服,但又不好把他趕出去,只好指了指廚房:“在那邊,我娘正在里面做早飯呢——我帶你去。”
凌英生怕這個堂弟,又會耍不正經的花樣,干脆親自帶他去廚房,順便看看他要整什么幺蛾子出來。
廚房是一間獨立開來的小房子。進去之前,凌英的母親已經把米淘洗好,放進鍋子,并蓋上木蓋子,還在灶膛里生了火。這會見了凌風進來,趕緊起身行禮。
“嬸嬸,我來給你燒火做飯。”凌風走到灶爐前,把手上的簸箕擱到腳下,瞧見灶膛里升騰起火焰,于是揀起一塊煤球,用火鉗子夾著塞進灶膛里。
傳法長老看到凌風這舉動,一臉意想不到的表情,萬萬想不到他會把煤球塞進灶膛里去,他這是要干嘛?
凌英也是一臉迷糊,心想烤地瓜倒是看過,可他烤泥巴是為哪般?而且這泥巴團還是黑的,難道是為了烤得更黑嗎?
“少爺,這黑土是土來的,怎么燒得著呢?”凌英的母親一直蹲在灶膛旁邊,把一手手毛草塞進去燒火,看見凌風鉗著一塊煤球塞進灶膛里燒,十分疑惑地提醒道。
在她看來,這黑土比院子里的泥土還不如。院子里的那些還能種種菜、養養花,而這黑土,別說能種菜養花了,怕是種什么都會給“黑”死掉,指定種不活。
“嬸嬸,這可是好東西,別看它黑黑的,就那么四五塊,就能煮好你一鍋子的米飯。能省你不少柴草呢!”凌風說著,就把手上鉗著的那塊煤球,給燎著了。他把煤球在灶膛里放了下來,然后又拿第二塊重疊了上去,跟著第三塊……
凌英的母親繼續往灶膛里塞草,卻被凌風阻止住了:“不用了,里面有四塊煤球,足夠燒開鍋子里的米了。”
凌英的母親愣了下來,往灶膛里張望幾眼,只見那四塊重疊起來的煤球,頂部開始有一團藍色的火焰冒出來,燎燒著鍋底。她頓時好奇地問道:“這火怎么這么怪,竟然是藍色的?”
“沒看過了吧?”凌風一臉的得意。
凌英一聽,好奇地湊上前來,看了一眼煤球上升騰起來的藍色火焰,馬上一雙漂亮的眼睛瞪大了:“怎么……怎么跟煉礦時的火焰一樣?”
凌英跟隨過凌天鷹,上礦場去過,曾看過打鐵時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