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是下午,太陽光正斜斜的照在長安城的大街上。
三個穿著不同衣衫的女子正一人背著一個包袱,肩并著肩,手挽著手,走在了永安渠旁邊的街道上。其中中間的那個女子穿著一身白衣,年齡看上去大約二十多歲,容貌秀美。
走在她左邊是一個穿著紅衣,年齡約有三十多歲,長相略微普通一些的女子,右邊是一個穿著綠色衣裙的女子,容貌也一般,看上去大約有十**的樣子。
在這三個女子的旁邊還跟著一輛馬車,一個孔武有力的青年坐在車夫的旁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這三個女子,尤其是中間那個穿著白衣,相貌美艷,搖曳生姿的美人。
“任娘子,你看你走的這大汗淋漓的……”
年輕人一臉浪蕩的朝著白衣女子挑了挑眉毛。“不如上車里來歇息歇息,上面風大一點,也能讓娘子你涼快涼快不是。”
“那可不行,韋郎君……”
白衣女子用手掩著自己的嘴唇,笑的十分艷冶,“上面離日頭更近,而且你的車里這么悶,怎么會涼快呢?所以奴還是在下面吧!”
“上面雖然悶,但別有風味啊……”
年輕男子對著白衣女子眉毛一挑,拿腔拿調的念道。“所謂淋漓香汗濕輕紗,高卷車簾雙臥斜。嬌嫣聲顫透荔枝,恨郎瞋折后庭花,任娘子真的不想試一試嗎?”
“呸!”
聽到這個年輕男子的話之后,在車下行走的三個女人幾乎齊齊的朝著他吐了一口。
“讀書人的心眼就是壞,亂想什么美事呢……”
“不做這個,做點別的也行啊……”
年輕男子又朝中間白衣女子挑了挑眉毛。
“不知任娘子家在哪里,能不能容某家去拜訪一二,某家再買一些釵環之類的東西,順帶與任娘子親近親近。”
“我們家可是稍微有點遠,在曲江池北的樂游原上……”
白衣女子用袖子掩著嘴,嗤嗤的笑著。
“不知道韋郎君嫌不嫌棄啊。”
“不嫌棄!”
年輕男子聽到白衣女子的話之后,當時大喜過望,一疊聲的回答道。
“當然要不嫌棄,不要說樂游原,就算是去終南山某家也跟著你們去。”
就在年輕男子的話才剛剛說完,就聽到從旁邊傳來了一個清越的聲音。
“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凡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隨著話音,一個俊逸非凡的白衣道士從旁邊永安坊與敦義坊相間的街道里做歌而出,三兩步就攔在了他們一行人的面前,單手舉起,對著他們打了一個稽首。
“韋郎君,樂游原你怕是去不成了!”
在這個白衣道士出現的下一刻,大汗淋漓的三女頓時驚慌失色,好像遇到什么歹人一樣,一個個連滾帶爬的躲到了年輕男子的馬車后面。
看到這個白衣道士把自己看上的這幾個美女嚇的花枝亂顫,年輕男人頓時勃然大怒,從車上一躍而下,對著眼前的這個白衣道士發出了一聲怒吼。
“道士,你知道某是誰嗎?就敢攔某的去路……”
“貧道當然知道你是誰,你是京兆韋氏鄖公房的韋崟,”白衣道人先是不慌不忙的說出了這個青年男人的身份,接著反問道。“不過韋郎君你知道貧道是誰嗎?”
“呃……”
看到白衣道士淡然的樣子,韋崟頓時嘴里結巴了一下。
“那……你是誰?”
“貧道就是……”
白衣道人的嘴角一翹,手指一勾。
“……能放倒你的人!”
下一刻,青年男子就感覺到自己的后背猛然被捅上了一個圓滾滾的好像是棒子一樣的東西。
跟著就是一陣噼啪的聲音,然后青年男子頓時感覺到自己四肢酸麻,兩眼一黑,噗通一聲栽倒在地上,接著馬車上的那個趕車的車夫也在同樣的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中倒下。
在兩個人都失去了知覺之后,白衣道士手一招,一根黑色的電棍從空中飛了過來,落在了他的手中。他再信手一抖,電棍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最后,白衣道士背著雙手,從容的對著馬車說道。
“三位娘子,請出來聊一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