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個人的聲音:“這有家酒店,喝兩碗去。”
接著就看見兩個漢子身穿青布長袍,頭上纏著白布,卻光著兩只腳,穿著無耳麻鞋。幾個鏢頭一看,便知道這兩人來自四川。卻是不知道,這兩個人來福州做什么。
正猜疑間,這兩個漢子徑自找了一個位子坐下。其中一個人罵罵咧咧地說著:“格老子的,天這么熱。”
他這一開口,林少鏢頭便曉得他們是粗人,不值得自己多關注。便扭過頭來,笑著對華山弟子莫小問繼續問到:“我時常聽父親說起華山掌門君子劍岳先生的大名,不知道他老人家近來可好?”
他眼中有一絲神往,雖然在福州,他被一群人稱贊為英雄年少。可他也經常聽父親說起江湖上諸多英雄豪杰的名號,以至于他時常有一顆闖蕩江湖的雄心。奈何,他父親和母親都不大愿意放他一人出去。他要是能拜在向華山岳先生這樣的江湖大俠門下,怕是將來也能和眼前這個莫少俠一樣闖蕩江湖也說不準。
正說間,卻聽見一聲尖叫,似乎是從那薩老頭的女兒嘴里發出的。
林少鏢頭固然不喜,就連莫問眼里也閃過一絲怒色。
雖然他剛才只是聽林平之在說完,眼睛卻往這里瞄著。那個嘴里喊著賈師兄,眼中滿是淫邪目光的漢子,正是余滄海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余人彥。這個余人彥,剛才竟然在叫了一壺酒之后,就淫笑著摸向麻皮少女的手,這還不夠,他另一只手還要往那少女屁股上捏去。萬幸是被少女躲開了,但饒是如此,少女還是嚇了一跳。莫問怎么會不知道這店里的一老一少都是誰。敢這么欺辱他師姐,這姓余的是做個大死。
不待林平之起來呵斥,莫問便直起身來,一拍桌子冷哼到:“龜兒子,你手放干凈點!”
那姓余的本想是利用林平之的俠義之心故意挑起事端,卻沒想到惹出來這樣一位身穿道袍的少年。他心里頓時老沒意思,對這個人也是厭煩得不行。他于是冷哼一聲,斜著眼罵道:“龜兒子罵誰?”
莫問反駁了一句:“龜兒子被我罵!”
所有人都一怔,麻皮少女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這少年有急智,竟然將這姓余的粗人繞嘴的話反繞了回去。姓余的罵人不成,反又被罵了。
眾人接著哄然大笑,就連原本氣氛的林平之也不免笑出聲來。他看向莫問,心道這位莫小問少俠竟然這般有趣,果然是岳先生教出來的好徒弟。
這姓余的漢子一怔,旋即反應過來,氣急反笑:“格老子的,你這娃娃倒有趣的很。只是,你只還沒斷奶的孩子,竟然也敢壞老子的事。日他仙人板板,不知道是那個喪天良的王八蛋不懂事把你這龜孫子給漏出來了。”
莫問臉上鐵青一片。無論別人罵他什么,他或許都不在意,但辱及他父母,不付出些代價是不行的。他也不說什么,反手一把劍,只聽見啷嗆聲一響,一道寒光便劈向姓余的胸口。
姓余的哪料到這家伙說出手就出手,慌忙朝一旁一躲。無奈莫問這邊惱他嘴里面不干凈,于是一招連著一招。姓余的無奈,只好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方才躲過去。等到他再次起來的時候,臉色已經鐵青了。
余人彥哪吃過這樣的虧,他惱怒之下便抽出佩劍。他想要反擊過去,卻沒想到莫問雖然比他小了七八歲的年紀,但劍法卻高出他一大截。只是幾招的功夫,便被莫問尋到一個空蕩一劍蕩開他手中的佩劍,接著一腳踢了過去。
余人彥猝不及防,先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接著又扛不住滾了幾滾。他踉蹌著幾次想要站起來,卻始終站不起來,最后還是在他那位賈師兄賈人達的幫助下勉強站起來。
余人彥還想在說什么,賈人達卻攔住他,嘴里冷哼著說到:“華山派的高徒沒什么事來福州這邊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