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出門后,先領著路行遠去食堂領飯票,接著走出校門,地處HD區的燕科院周邊很是繁榮,周圍除了擁有眾多知名高校,故宮博物館、北海公園、香山、五道口、三里屯、西單都是周末的好去處。。
不過路行遠幾人去的是學校不遠處的和平街,那里足可滿足路行遠等人的要求。
暖水瓶、牙膏、茶缸各、雙喜牌臉盆等各種亂七八糟的生活用品加起來花了路行遠不到10元,看著路行遠遞出的大團結,朱大腸幾人直呼看走眼。
路行遠進入他們眼簾的那一刻,他們其實也已經給路行遠貼上了標簽——歷盡千辛萬苦來到燕京求學的農村孩子。
雖然大家都是來自農村,但穿著厚補丁褂子,踩著臟兮兮解放鞋,拽著蛇皮口袋的路行遠,比起還能穿上一件襯衫入學的他們顯然寒磣的多。
林國章三人看著大手大腳的路行遠不解時,已經買了一籮筐生活用品的路行遠又道:“今兒個第一次和大家見面,找地方整兩杯吧。”
想到上輩子畢業后,幾人時常因為各種原因聚不到一起,各自成家后,更是難得一見,路行遠便想利用如今的學校生活多聚聚,不能重蹈覆轍,和上輩子一樣留有遺憾。
“真的假的?”朱大腸眼睛瞪的滾圓。
他饞酒很長時間了,但自己的食量他自己清楚,所以把身上的錢大部分都買了飯票、菜票,目前囊中羞澀。
前兩天三人校外小飯館聯誼時,他也不好意思向認識沒兩天的林國章、孫大圣張口,如今一聽路行遠要整兩杯,他肚里的酒蟲瞬間活躍了起來。
“大蠻,你是不知道,俺們那疙瘩冬天那叫一個冷啊,每天不整兩口老酒真的活不下去,一來二去就給我養出了酒癮——”
朱大腸又要假模假樣的述苦,路行遠趕緊攔下:“得了吧朱大腸,我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哥幾個走吧。”說完,他和朱大腸一起動手,推著還在遲疑的林國章、孫大圣往不遠處的飯館走去。
“老板,今天就這個錢,你照著錢做些拿手菜,然后在來2瓶老白干,酒錢另算。”進了飯館,見了老板,路行遠豪氣的將一張大團結拍在油膩的飯桌上。
“是不是太多了,整兩三個小炒,一瓶白酒就夠了,明天正式開課了,別喝的起不來。”林國章不無擔心道。
四人中,林國章年齡最大,今年18歲,比同齡的朱大腸大著月份。
路行遠和孫大圣同齡都是16歲,孫大圣小著月份。
所以此刻的林國章儼然成了幾人的老大哥,擔心也是正確的。
朱大腸不干了:“一人半斤,這個量剛好,路大蠻安排的妥當。”.
路行遠搖著頭:“不對不對,我和林哥、大圣3人一瓶,你一人一瓶。”
朱大腸的酒量路行遠清楚地很,一兩二兩漱漱口,三兩四兩不算酒,五兩六兩扶墻走的俗語到朱大腸這可不成立,他都是按斤算的。
朱大腸敞開了襯衫,擼起了袖子:“我朱大腸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了,哥幾個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