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同學你們好,我叫路行遠,蘇省遼遠市靜a縣豐谷鄉路家村人。”
中二班開課后的第一堂自我介紹課,路行遠具體聯系方式的自我介紹引得不少同學發笑。
不過,他也無所謂,反正又不準備競選一個月后的班干部,沒必要花心思弄些演講稿啥的引人關注。
路行遠下講臺時,與朱大腸錯身而過,原本活躍的氣氛更加活躍起來:“朱大腸,你就要沒必要介紹了吧。”有人大笑著嚷嚷道。
朱大腸已經聞名于燕科院。
1986年,新生軍訓還是只在一些特定的高校,原沒有形成后來高校新生入學后的軍訓慣例。
因此,中二班40多位新生自我介紹完畢后,輔導員韓訓在勉勵大家好好學習,不為學生時代留下遺憾后,絲毫沒提軍訓兩字,路行遠重返校園的第一節課輕松愜意的結束了。
但接下來,屬于他的痛苦時刻也便來了。
一個離開文化課本幾十年的人,即使他也是屬于聰慧型學生,重學起來也是費力的很。
原本兩年制,現在改為三年制的高中理科課程,必修的政治課等每一樣學科都讓他頭疼,反倒是讓這個年代無數學子痛苦的英文,反而是他最為得心應手的學科。
畢竟有著幾十年的實踐功底。
他不是天生熱愛英文,也沒有什么強大的語言天賦。
純粹只是工作的緣故,逼不得已必須要懂一門外語,不選擇英文的話,那就是俄文。
因為這個年代的發達工業在西方、在蘇聯老大哥手中,他們這代人拼著命創新、追趕的時候,有時候也不得不去借鑒一些,由此便涉及到了文字。
而有些文字可不僅僅是靠翻譯就能解決的。
所以,懂一門外語,是必須的事。
不過,讓路行遠欣慰、甚至極為愉快的是,老一輩人的努力沒有白費,幾十年后的西方國家,為了登上咱們的空間站不也是硬著頭皮學起了中文了嘛。
想到此,路行遠不禁“呵呵”笑出了聲,中文的難度可不是英文能比擬的。
“蠻子,我發現你個事。”
夜晚的寢室中,坐在長方桌另一端的朱大腸看著對面的路行遠沒來由的來了一句,引得兩側盯著書本的趙國章、孫大圣紛紛抬起腦袋。
路行遠蹙眉問道:“啥事?”
“你不但會經常發呆,有時還不自覺的冷笑,看上去挺嚇人的。”
“扯淡,我又不是神經病。”路行遠不滿的回了句嘴后,又道:“這么多書要背、筆記要做,你閑的沒事盯著我干啥玩意?”
“我只是在考慮怎么打發明天的周末,不能再這么盯著書本、筆記了,要不然我非瘋了不可。”
朱大腸的話,路行遠幾人發自內心的表示認同,朝五晚十的連續高強度學習,他們已經持續了20來天,確實將疲憊推到了頂點。
但無法可想啊,全校學生幾乎都是這種變態操作,那些三四年級,動了出國心思的就更變態了,恨不得一天24小時都用來盯著書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