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行遠的毒舌之下,陳紅“撲哧”的笑出了聲,隨后在吳謙宛如毒蛇的目光中,急忙捂上嘴,看著吳謙那雙漸漸腫起來了上下嘴唇道:“吳謙,結果變成這樣,也是你咎由自取。我再提醒你一下,我兩處不了朋友,你趕緊去醫院買點消炎藥消炎吧。”
昏暗的街道上,路行遠載著陳紅飄然遠去,吳謙吐了口帶血的唾液后,與兩人背道而馳,惡狠狠的走進了黑暗之中。
“那什么吳謙也是傳媒的學生?”
離開事發地一段距離后,路行遠一邊渾身不自在的蹬著自行車的同時,一邊問起陳紅關于吳謙的事來。
“不是,他是日化四廠的員工,他爸是廠里一個生產組的組長,我去做新聞調研時認識的。然后這幾天就一直黏著我,這不晚飯點又來了,非要送我日化四廠生產的雪花膏,學校里拉拉扯扯讓同學看見不是那么一回事,我就帶他這里想說清楚。”
陳紅把與吳謙認識的前因后果道明后,“啪”的一下拍在路行遠的后背上,怒道:“你擱道上繞彎呢,到底能不能騎?不能騎趕快下來,我載著你。”
“能騎,能騎。”路行遠匆忙點著腦袋。
他也惱火啊,剛才就讓陳紅跨著坐,非不肯,說跨著坐是男孩子的坐法,女孩子就應該側著坐。
側坐也就算了,她還用一條宛如青蔥般的手臂箍住了路行遠的腰。
路行遠一個有著床笫經驗的人,如今又有著血氣方剛的身體,一時是真受不了,所以才會變得彎彎繞繞起來。
可一當自行車走的不規整時,陳紅在害怕之下,又把他箍的越緊,簡直就是惡性循環。
“送你會學校唄?”當兩人同時生出一股異樣感之后,便是長時間的沉默,最后還是路行遠打破了這股沉默。
“往前走吧,前面街口拐角處有家銅鍋店,你今天幫了我大忙,我請你吃涮羊肉。”
“我請你吧。”
簡短的兩句對話結束,雙方又沉默了下來,好在銅鍋店不遠,留給兩人沉默的時間不多。
已經是晚上8點多,銅鍋店中的人不多,路行遠兩人找了一張稍干凈的桌子,相對而坐。
“來,先把錢還你,多出來的20塊錢是利息。”
路行遠大咧咧坐下后,掏出準備好的十張大團結,遞給了還在認認真真擦拭著桌面的陳紅。
“那我可賺大發了,幾天功夫就賺了20塊錢。”陳紅接過錢的同時,也調侃起了路行遠土豪行為。
“對了,借錢的時候,你說去一趟深圳,后來真去了?”陳紅問完,在親眼見著路行遠點頭之后,不禁好奇心大起:“那邊怎么樣,是不是別人傳的那樣,小汽車滿地跑?汽車就跟燕京的自行車一樣多,處處都是嶄新的柏油路,哪哪都是高樓大廈!”
洶涌的謠言,整的路行遠不自覺的搖頭笑了起來。
“沒有這么夸張,那邊私家車確實有一些,但大多屬于香江那些老板的,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也就那樣,可能工錢會多一些吧,具體我也沒了解。樓是有一些,至于路,我回來前那邊確實在建雙層人行橋,處處柏油道倒是沒發現。”
陳紅莫名:“你怎么看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