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著,在克里斯蒂娜團隊的干預下,慕容雪兒手牽著小周天,疲憊地走了過來。
牛棋看了看依然還是滿頭大汗的小周天,急忙起身道:
“小周天,你還好嗎?”
小周天兩眼都快合上了,突然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勉強睜開眼看了看,隨即撇了撇嘴:
“我好累,我要睡覺覺!”
牛棋一聽,馬上看了一眼慕容雪兒。
慕容雪兒點點頭,然后忽然有些局促不安地咬了一下嘴唇道:
“牛棋,剛才我才聽說你與人發生了沖突,而且一下子就將一個壯漢彈開了。嗯,你、你是武當-傳-人嗎?”
面對一個孤零零帶著自己親弟弟漂泊在帝都的少女,牛棋有些不忍心說謊,可又不能違背自己的師門禁忌、沉默了好一會兒,他點點頭道:
“你若心中有武當,傳人什么的并不重要,你能懂我這句話嗎?”
慕容雪兒蹙眉想了想,于是點頭道: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這么說,懂與不懂,也一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我弟弟在特別需要幫助的時候,能有一個我們信賴的人?”
說著,她忽然凝視著牛棋,一字一頓道:
“牛棋,我想錯了,我沒有想到,為了我弟弟的圍棋夢想,我們一路來到帝都,僅僅不過幾天時間,我們就已經感到疲憊不堪,難以應付。”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我曾經理解的那種圍棋之道,但我知道,在這樣下去,我和我弟弟,肯定都要出問題!”
牛棋點點頭,沉思道:
“冷暖自知,你想怎么做?”
慕容雪兒低頭想了想,然后毅然決然地抬起頭,直視著牛棋道:
“這句話,我想只跟你一人說,可以嗎?”
牛棋一愣,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
一旁的克里斯蒂娜也在翻譯的幫助下,知道了這個情況,于是馬上起身道:
“牛棋先生,我去門外等你。放心,這里我會清場。”
說著,她起身離去。
緊接著,整個特別對局室中,果然一下子人去樓空。
牛棋遠遠地看了一眼已經走向俱樂部門外的克里斯蒂娜,然后轉向慕容雪兒道:
“你說吧,希望我能夠幫到你。”
“你能——”
慕容雪兒斬釘截鐵說著,似乎還不放心四周,牽著昏昏欲睡的小周天,忽然貼過來對牛棋附耳道:
“牛棋,我發現了一個十分不解因此也就十分恐怖的現象,我弟弟原本的棋力,是沒有這么厲害的。但是自從我們接受了【棋】道場的特訓班邀約后,我弟弟在來的前一夜,便莫名其妙的發了一次高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