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高燒又莫名其妙的好了。可是,就在我以為沒什么事情以后,一到帝都,我弟弟就說他每晚都會做夢,而且總是夢到有人在夢里教他下棋,然后又一局一局的跟他對弈。”
“結果,我弟弟的棋藝,莫名其妙的便開始突飛猛進。在【棋】道場沒幾天,便打敗了所有學員,最后連道場里棋力最高老師,曾經的黃河杯、晚報杯雙料冠軍李雨清業余天王,都敗在他手下,我才意識哪里有什么不對勁了。”
“后來,在我不斷循循善誘的追問下,我弟弟才告訴我,他夢里總是跟他下棋并教他各種棋勢的人,總是一張面孔,而且明明就是同一個人,但就是記不清他的樣子。這,都無關緊要,甚至還是好事,棋藝大漲本來就是我弟弟喜歡的事情。”
“但問題,他一直跟我弟弟不停地下棋,不到早上決不罷休,這對我弟弟這樣的小朋友哪里受得了啊?于是有一天,我弟弟開始拒絕,那夢里的人就開始敲他腦袋。”
“就這樣敲呀敲,敲到最后,我弟弟痛得大哭,然后莫名其妙地便想起曾在家鄉棋社見過你一面,結果忍不住喊了一聲,你就也出現在他的夢里。”
“你猜猜,最后會怎樣了?”
牛棋只聽得目瞪口呆,匪夷所思,簡直不敢相信這慕容雪兒說的都是真的!
怔忡半晌,他才滿臉糾結道:
“按照你表述的邏輯,我的出現,應該是某種轉折,對吧?”
慕容雪兒聽了,頓時長出一口氣,兩眼亮晶晶地直直瞅著牛棋,連連點頭道:
“沒錯,我弟弟說,他每次被那夢中人敲腦袋,只要他喊一聲你的名字,你就會應聲而出在夢里。然后,那個奇怪的夢中人,就會對你退避三舍!”
還有這種光怪陸離的咄咄怪事?
牛棋發現,聽到這里,他都有些不敢看慕容雪兒的眼睛,尤其是她手牽著的小周天那雙半睜半閉的眼睛了!
在一陣陣背心發涼中,慕容雪兒忽然又開口道:
“這些天我都在找你,想盡了一切辦法,打回去找棋社里的人,結果都說你突然失蹤了,連電話也換了。幸好,我們居然還是在帝都,在最需要你的時候,見到了你,謝謝!”
牛棋直聽得一陣陣發毛,扭頭看著外面的人群道:
“謝什么?我又沒有真正去做什么,我看我們還是先出去吧,邊走邊說。”
誰知,慕容雪兒十分敏感,馬上一眨不眨地看著牛棋道:
“你怕了,你竟然被我說怕了?”
牛棋聞言,馬上別扭地搖搖頭道:
“我怕什么,只是夜深了,這里冷氣打得太低,我怕小周天受不了。”
慕容雪兒哪里肯信,嘴里當即不客氣地戳穿道:
“不怕才怪,我給你說的時候我自己都感覺涼颼颼,若不是因為這一切都發生弟弟身上,別說你了,就算是我,打死我也不會相信這一切無稽之談,換個人來描述,我非得報警不可!”
牛棋搖搖頭,只能一聲嘆息道:
“罷了,已是既成事實,多說無益,你有何打算?”
聽到牛棋終于松口,慕容雪兒這才露出她少女本來的笑靨道:
“很簡單,我想你肯定猜到了。”
“既然我弟弟的噩夢里,那個總是逼著弟弟下棋的夢中人,對你似乎很忌憚的樣子。那么,這幾天我就想讓我弟弟什么也不做了,就每天跟著你,瞧瞧那可惡的怪夢還會不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