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手捧著肉,楚楚可憐,也很動人心魄。
于是,第一個問題,似乎不是問題了。
倘若女人是黃的女人,即使身處亂交盛行的遠古時代,族長的女人也是不可以亂搞的。
那么,女人就是黃的妹妹。
周天忽然有些惡寒。媽媽的,這么俗套的故事也能編出來。
“你,叫什么,有什么不一樣的名字嗎?”
周天僵持了一會兒,心還是軟了。
女人,不管是遠古的,古代的,現代的,終歸是女人。讓一個女人眼巴巴地這樣瞅著你,還給你送吃的,一個男人再拿捏下去,就不爺們了。
“黃,”周天一動,女人的眸子有了新的光彩。
冒牌貨,終究是冒牌貨。
周天嘆口氣,盯著女人兩條光滑的手臂,感覺十分錯位。
可惜行李箱丟了,不然可以找一套他自己的衣服給她。女人男裝,有時也不是不可以的。
女人手一翻,一顆大白兔奶糖突然出現在她白嫩的手上。
咦,這不是那天他送給黃的禮物嗎,怎么跑到女人手中了?
“黃,”女人眼中更加光彩照人,一手肉,一手糖,讓周天忽然想到了云泥最喜歡的那首歌子:
左手一只雞,右手一只鴨,背上還背著一個洋娃娃。
周天深深吸了一下鼻子。
女人,女人居然將大白兔作為最稀罕的東西,巴巴地跑來送給他。女人,根本不知道大白兔原本是誰的。
為什么,這一切到底是為什么?
周天兩個指頭伸出去,捏住大白兔,三下五除二剝了糖紙,然后將乳黃色的糖果伸到女人唇間:
“糖糖,你吃,你吃了就知道什么叫甜蜜了。”
女人搖頭,但又不敢反抗。
哦,好像母系社會早就不流行了。
嗚嗚,老黑,還有巢、熊他們,一個個咬住拳頭。
這東西,很久很久沒有吃過了,那種香甜的味道,真叫人想念呀。
周天居然把這么好的東西,給別人,而這個別人,竟然還是大家眼中的異類。
老黑很憤怒,看看巢,好像也有同感。
周天知道像他這樣的人,對老黑他們而言根本就是異類。
但他絕想不到,女人在他們的眼里同樣也是異類。
體毛那么少,皮膚還像魚一樣滑溜,不是妖是什么。雖然他們是俘虜,是奴隸,但她連奴隸都不算。
嗯,只能算黃的妹妹而已。
老黑又想看女人吃糖的樣子,又不想看女人那副丑態,覺得會臟了自己的眼睛。
至于周天為啥長這么丑,也是基本沒什么體毛,但那要另當別論。
老黑的表情,都被周天盡收眼里。
但他已顧不上這些不是紳士的野蠻人了,他看見女人張開嘴,輕輕咬住了糖果的一端。他的手還未從這一端松開,女人兩只靈動的眸子忽然間不動了。
這是嘗到了甜頭的正常表現。
周天有些得意,也很有些成就感。
要知道,送人玫瑰,手有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