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拉倒。我推開老范,將頭偏了一下,“物種之園”,原來他們要我看的是這個東西。
盡管我心里早有準備,我還是被里面巨大的空間給驚呆了。
我簡直無法想象,這么巨大的“肚子”,那個“葫蘆大師”是如何將它們支撐起來的。
唯一可以解釋的,可能就是那些被分割成無數獨立房間所能承擔的作用吧。
但看上去,這些房間并不像我已經熟知的那樣材料堅固實用,而是好像都是玻璃鋼制品,有些里面看著燈火透明一般,有些則干脆漆黑一片。
“這是怎么回事?”我疑惑地看著老范問道。
“它們呀,”老范好像很頭疼似的撓撓他的頭皮,說:
“它們是細菌、病毒和一些微生物。這樣吧,我們就從這里開始一個個地往后看。你先看,遇到問題我再給你講。”
老范剛一說完,我就覺得渾身上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一連退了幾步。
“怎么還有這些東西呢?你說,你們把它們放在這里干什么?如果不是對你們了解,我真要懷疑你們是一群恐怖分子。”
我一臉厭惡地說著,眼睛隨即朝別處看去:
“后面是什么?我先聲明啊,如果你讓我看的都是這些玩意,我現在就要掉頭回去,免得浪費我們大家的時間。”
“也好,”老范爽快地應道,
“現在就看這些玩意也的確有些難為你,成千上萬種,看又看不清,估計有些你連名字都記不住。”
“不過有一點你大可放心,所有被我們收入囊中的物種,哦,也就是你說的東西,尤其是這些危險品,都是經過最好的專業人士之手處理妥當了的。我看不如這樣,我們把順序調整一下,先去看動物園。”
看來老范好像也對那些玩意不甚感冒,不過他表現得比我冷靜多了。
在我們離開之前,他有條不紊地又將剛才的動作重復一遍,當然,次序肯定是要顛倒過來的。
我遠遠地望著老范,直到他小心翼翼地將最后一道門關好,并在門邊一處墻壁上看了半天(我猜那一定是工作手冊),嘴里嘀嘀咕咕著走到我面前,我才問道:
“老范,你說的動物園,里面都有一些什么動物?”我的意思是——說著,我順手指了指周圍,“如果它連北京動物園都不如的話,你最好就不要帶我去。不然你看,我們就是不吃不喝,今天也休想把這里走馬觀花看一遍。”
“什么?”
老范一下子鼓起眼睛瞪著我,很是鄙視道:
“你一天時間就想把這里看一遍,你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知道這里面有多少科目、多少種類嗎?我告訴你,你就是坐火箭,也休想把我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這個“物種之園”,像你說的這樣走馬觀花一天看完。”
“那你還帶我來干什么?”我不覺惱火地問道。
“是啊,是啊,王為什么要我帶你來,你來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