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稻,你帶北美洲組,從伊甸園左廂撤回。”
“麥子,你帶南美洲組,從伊甸園右廂撤回。”
好奇怪的名字,不過聽上去倒十分有趣,仔細回味,似乎也很貼切。
白白的大冬瓜,肯定表示白人膚色。
南瓜黃黃的,不是說我們自己嗎?
芝麻是黑人毋庸置疑,水稻和麥子多少有點費解。
望著井然有序從身邊魚貫而過的孩子們,王晴卻忽然又咬著她的手指頭,露出犯難的表情。
什么意思,她這么有本事還會有頭疼的事情?
“你的小狗狗,怎么辦?”
原來如此,她的手冒著血居然還能這樣細心,不覺間讓我大為感動。
很快,我立即擺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一揮手說道,
“不用管它,你先打針要緊。”
說歸說,小黑那雙已開始變得幽怨的狗眼,我到底沒敢再看。這狗東西,人一多就犯暈,沒人了就裝可憐。
王晴狠狠瞅我一眼,嘴上雖然沒說話,但惱怒之情一目了然。
她很快不再理會我,招手又叫出一個人來,仿佛在她身上有一個魔盒,想變多少人就變多少人,想何時叫人就何時叫人。
不過這次人名不再是糧食與果蔬,而是一下子躍升為高科技名詞了。
“衛星,你立刻到物種起源犬科區,叫鞭子趕快過來,然后你和他一起先把小黑暫時安頓在那里。哦對了,記得帶上寶寶車。”
那個叫衛星的答應著走了,王晴這才冷淡地說了一句,
“現在我可以去找景叔啦,不過你可以不去。當然,如果你想了解一下我們的醫療水平,你倒是可以跟我一起去看看。”
又是景叔,我怎么把這個被王奉為大師的景叔給忘了呢?
不置可否地哼哼鼻子后,我搶在王晴前面走了起來。
走了幾步,王晴扭過腦袋重新對我笑了起來。她一邊笑,一邊老氣橫秋地說道,“嗯,還不錯,還能勇敢地承擔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看來,我剛才又錯怪你了。”
自從我被“挾持”到這里,被人錯怪已不是什么新鮮事,我也早已習以為常了。
不過我可沒王晴說的那樣好,她如果也有景叔那樣的讀心術,這一路上絕對不會再和我說一句話的。
是的,沒錯,我承認剛才我是很生氣,為王晴欲擒故縱而又故作姿態的小伎倆。
既然心里明明希望我陪她去,嘴上卻又拒人千里之外,還一口一個我們、你們的,當我是什么人,間諜,還是不入流的小特務?
但生氣歸生氣,她到底還是把我迷住了。
哦,可不是我突然吃了什么迷幻藥成了一個花癡,見到一個姑娘就迷上一個姑娘。
我心里怦怦亂跳著的,是我忽然從她喊出來的名字當中發現了又一個新的秘密。
第一次,王晴喊她的人叫什么南瓜、芝麻什么的,我還差點憋不住笑。
第二次,再叫衛星出來,我就咯噔了一下。
第三次,當我聽到還有人叫鞭子,我立刻不再心猿意馬了。
這些名字,代表著什么,意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