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開雙臂,和莫妮卡擁抱在一起,“親愛的莫妮卡,再次見到你,我真高興。”
“哦,當然,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
她笑嘻嘻地說著,然后認真地打量著我。
我立刻放開她,抬腿往宅子里走:“我又餓又累,如果現在能有一頓美味的晚餐擺在我面前,我將不勝感激。”
“嘿,你看上去有些——我說不上來是什么,但的確和平時不太一樣。你在倫敦發生了什么,告訴我吧,親愛的,我想知道你的一切。”
我加快了腳步,直接奔去了廚房。
但是你永遠也別妄想能夠輕輕松松躲開一個執著的人。我去廚房找吃的,莫妮卡緊隨其后。我坐在桌前吃東西,她就撐著下巴睜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
我吃完食物打算去洗漱一番,莫妮卡就迂尊降貴地要親自給我準備熱水。
到最后,我都被她給氣笑了,只能把去倫敦后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除了奧斯頓表白的那一段。
但是莫妮卡可不是傻瓜,她立刻跳了起來:“哈,在巴黎的時候他恰巧救了你;在史萊克公館的時候他又及時出現,這可真是巧哇——”
最后這句話,被她說得尾音悠長,給人無限瑕想。
莫妮卡如果真的愛上奧斯頓……
天哪,不能想,一想就要瘋。
我回到紐布里奇已經兩天了,這兩天的時間里我沒有任何關于奧斯頓的消息。思念、猜疑、自卑、患得患失,它們輪番上陣,把我的心當泥坑一樣,在上面蹦噠得極歡。
安東尼這幾天一直在外面奔波,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修繕海濱莊園當中去了。不,正確的說應該是考爾夫別墅(意為懸崖上的房子),莫妮卡認為海濱莊園這個名字太老土,于是自己重新為這所房子取了個新名字。
這天,莫妮卡去了學校,安東尼也不在蘋果樹農舍,我一個人沿著紐布里奇的那條小溪,決定去追溯它的源頭。我穿過村子,然后進入了一條山谷,山谷的另一邊,是我從未曾涉足過的地方。
現在這片地區都變成了我的產業,我決心要細細地走過它的每一寸土地。這聽起來有些荒唐,甚至是幼稚,但我不能讓自己什么都不做,我的心鼓躁著不肯讓我獲得片刻的安寧,唯有身體的極致疲憊,才能換得一絲喘息。
我沿著溪流,一路向前,穿過了整個紐布里奇,然后穿過一片樅樹林,翻過幾道山坡,最后進入了一條山谷(它是由兩座山崗形成的一個夾角,嚴格地說并不算是山谷,只能說是山縫。)
溪水就是從這條山縫里流出來的,但它太過狹窄,想要進去的話我必需從溪水里淌過去。
溪水清澈干凈,水底的鵝卵石和游動著的小魚清晰可見。這四周一個人都沒有,我骨子里的那種屬于少女的叛逆勁兒突然涌了出來,我想我可以試著離經叛道一次。
于是我脫下鞋子,然后把裙子高高地撩起來赤著腳緩緩伸進了溪水里。
“啊——”入水清涼而舒適,因為長途跋涉導致的酷熱在這一刻得到了徹底的釋放。我情不自禁地笑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