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回一笑只看了一眼確定的親爹嫌疑人,對吧?
是那個回一笑說,如果不是她爸爸,光為了一雙手就要去追求的人,對吧?
韋哲禮已經完全都想不起來自己剛剛都說了什么了。
韋哲禮六神無主了。
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要怎么辦。
哦!
對!
問一下眸眸,能不能把她的電話給人家。
可是,藝姐已經非常明確地說了那個人是神經病了。
他能把回一笑的電話號碼給神經病嗎?
這顯然是不行的。
可是,那個人輕輕松松就能找到自己。
如果歇斯底里地想要找回一笑的電話,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到時候,如果眸眸知道自己曾經“從中作梗”,那他還能活嗎?
兩害相權取其輕,韋哲禮決定要坦白從寬。
想到這兒,韋哲禮撒腿就往三樓跑。
二樓到三樓,當然也是有電梯的。
但韋哲禮從來不坐。
電梯再怎么快,也沒有他跑得快。
平時韋哲禮就嫌電梯慢,這會兒負荊請罪,自然是要分秒必爭的。
“眸眸,剛剛有人給我打電話。”韋哲禮豁出去了。
比起挨揍,他更擔心秋后。
畢竟,秋后除了算賬,就是問斬。
“滾啊!”回一笑順手拿起一個玩偶,就往韋哲禮砸了過去。
雖然整天喊著要揍韋哲禮,實際卻已經很有沒有真的動過手了。
原本是覺得,韋哲禮已經長大了,用不著她操心了。
要知道,打人也是個體力活。
從能量守恒的角度來說,打的和被打的,付出和收獲的能量,是相等的。
只有被打的人會疼嗎?
打的人,難道就不會累嗎?
嗯,沒毛病。
回一笑的玩偶有很多,分門別類的,光材質就有幾十種。
她砸向韋哲禮的,是個毛絨玩偶。
這種玩偶,扔起來費力,被打的人卻是沒有什么感覺。
輕飄飄的。
回一笑的房間很大,這么一扔,能被打到就不錯了。
所以說,挨揍也是一門學問。
如果人家打你的時候,你擺出一副,【你打不到】或者【你打到也不疼】的架勢,那你就會一次比一次被打得更慘。
相反,如果隨便一打你就倒了,那以后就會越來越溫柔。
比如現在,明明砸過來的只是一個毛絨玩具,韋哲禮卻在飛身接下來之后,因為【慣性】太大,跌倒在地,順勢在羊絨地毯上打了兩個滾,完美地執行了回一笑【滾啊】的指令,最后才【心有余悸】地站了起來。
請注意,是【飛身】。
就是隨手一砸,就必須要被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