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韋哲禮是個根本就還沒有出過道的、兩年前的、已經快要被人遺忘的選秀冠軍。
就算他現在已經是個資深的演員,哪怕還拿了一個影帝。
也不敢說自己能把尤鋆演得比尤鋆本尊還要好。
這擺明了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尤鋆看了看韋哲禮,像是看穿了他心里想什么似的,解釋了一下:“這部片,我演余導,你演我。”
“啊?”韋哲禮又要變成只會【啊啊啊】的AI機器人了。
尤鋆演余銞,他演尤鋆?
怎么想,都覺得有哪里不對。
“這兩年,我一邊陪導演在瑞士治病,一邊也有在找演員。我也希望能夠找到一個,更能讓我眼前一亮的演員,但確實沒有找到比你更合適的人。”尤鋆的神情很篤定。
從表情到眼神,不由得韋哲禮不相信。
“我本來是希望,最后這部片,可以等到你畢業再拍。”
“這樣就代表,導演還可以陪我四年。”
“但是這一次,導演的器官,才剛剛完成移植,就出現了嚴重的排異反應。”
“導演已經等不到兩年之后了。”
“所以,不出現奇跡的話,這就將會是導演的最后一部片,而且很有可能是遺作。”
“如果你同意接下這個角色,我們兩個就會在同一個劇組。”
“我會引導你,怎么展現我的心路歷程。”
“怎么演我,這一點你完全不用擔心。”
“我要的就是天然去雕飾的一步步成長。”
“我有信心演好余導,也有信心讓你演好我。”
“你需要擔心的,是另外一個層面的事情。”
尤鋆又一次看向韋哲禮,雖然貴為三料影帝,眼神里卻沒有太多的壓迫感,而是充滿了期待。
“哪一個層面?”韋哲禮這個半只腳都沒有真正踏進過娛樂圈的、嶄新新的小透明,確實不覺得還有什么,是比他的演技更需要擔心的。
“接下來要拍的這部片有太多不確定。”
“能不能拍完。”
“什么時候能拍完。”
“拍完之后能不能播。”
“能播的話會不會拿獎。”
“這些都是未知數。”
“想上余導的戲的演員,基本都是奔著拿獎去的。”
“當時參加選秀的選手,應該也是奔著有影后帶你們出道,并且可以拿最佳新人獎這個前提去的。”
“所以,我要在你做決定之前,和你講清楚,這一切可能都不會有。”
“希望你能認真考慮,盡快給我答復。”
韋哲禮連一秒都還沒有來得及考慮,他的電話就又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