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當時就很不理解。
孩子沒有了,未婚妻回俄羅斯了,他怎么就還能前程似景了。
明星后來確實是保研去的北大法學,但和他是不是擔任過大夏的學生會主席并沒有關系。
學生或主席能保研,明星也只是聽說,并沒有認真研究過。
真正讓他保研的,是全系第一的成績。
全系第一保研,最穩妥的,當然是直接留在本校,100%的保研幾率。
史一從那會兒已經很習慣讓明星做助教了,當然也希望他留下。
但明星心里還想著自己和回藝一起去北京的約定。
一般來說,保本校和保外校,只能二選一。
最后,史一從破例,讓明星先去北大保研面試,如果沒有通過,再回來大夏。
史一從顯然還是低估了明星的面試能力。
把明星送出去北大法學面試,哪里還有被退回來的道理?
明爸爸倒是非常關注學生會主席的保研名額。
他不想再看到兒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落榜。
他要確保,明星能去到理想中個學校念理想的專業。
校學生會主席的保研資格,確實也是有的。
但那個資格的審核,要比自己考成績,來得麻煩很多。
大概也就只適合那些,學習和工作不能兩頭兼顧的學生會主席。
在明星這兒,顯然是不存在的。
回藝理解明星此刻的震驚。
因為就連她自己也挺吃驚的。
人與人之間的誤會有的時候就是這樣。
在沒有有效溝通的情況下。
每個人,都會認為自己【親眼】看到了事實以及事實的全部。
十八年前,明星和回藝加起來,也才四十歲。
人在年輕的時候,總會因為固執己見,犯下一些事后覺得完全沒辦法理解的錯。
“藝寶,你愿不愿意給我個機會,讓我有機會完成你媽媽的囑托。”明星開啟了更深層次的問題。
十八年過去了,再去計較當時誰對誰錯,誰的誤解比誰更多,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我媽媽囑托你的時候,我還只是抑郁癥,我現在是躁郁癥。”回藝認為有必要先交代清楚自己的病情。
“雙向情感障礙?”明星問。
“對,你知道躁郁癥啊?”回藝有點意外,但又不是那么意外。
像明星這么殿堂級的學霸,知道什么都很正常。
“五年前,知道你有抑郁傾向的時候,把相關的資料都查了一下。”明星云淡風輕地回答。
“五年前?”回藝懷疑明星是不是說錯了時間。
“對,五年前。”明星回答:“五年前,我終于有了你的消息,說來也是可憐,時隔十三年,我竟然是在研究案例的時候,從新聞里看我的未婚妻的消息。”
“五年前,我沒有接受過什么采訪吧?”回藝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記憶。
“確實沒有,但五年前,你成為了被告,當時有好幾個按鍵,被告公司的創始人都是YiHui。也不知道為什么,一看到這個拼音,就覺得可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