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們會占用一個臥室,還是兩個?
這個問題的答案,有點重要,又不是那么重要。
不管是一個還是兩個,樓上除了芭比娃娃的房間,正經能住人的,也就兩個臥室。
假設,兩個八十歲的二分之一沒臉沒皮往一間擠。
她一個連四十歲的二分之一都不到的人,也總該要點臉不和韋哲禮往一間擠吧?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那和畜生又有什么分別……
啊呸!
這是腦子又出了什么問題?
這一天,殿堂級學霸回一笑驚奇地發現,她竟然也有對自己的腦細胞,缺乏足夠掌控力的時候。
她不就是在學習上有過人的天資嗎?
總不至于在所有的事情上,都想要跳級吧?
天哪!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回一笑決定即刻收回自己過度泛濫的想象力,通過說話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小禮子,你餓不餓?”回一笑一臉不耐煩地問韋哲禮。
明明是關心,卻沒辦法用關心的語氣和表情。
這才是堂堂笑笑子應該有的樣子。
“眸眸要是不說,我都沒發現,我從早上到現在,都還沒吃過東西。”韋哲禮又一次忘了什么是餓。
“那水呢?”回一笑送了韋哲禮一個帶有生無可戀性質的白眼。
“水……也忘了喝了。”韋哲禮清了清嗓子。
就很奇怪的,原本完全沒事的一個人,被眸眸一關心,瞬間就覺得自己的嗓子有發燒的跡象。
能把被白眼等同于被關心的。
普天之下,應該也只有韋哲禮是這么“天賦異稟”的。
“你可真行,來了這么久,別的不會,燒個水也不會嗎?”回一笑一臉的鄙視。
十五年以來,她第一次在和家務有關的事情上,處在了鄙視鏈的上游。
回一笑的家務能力基本為零。
她長這么大,基本也沒有做家務的機會。
即便如此,燒水也是她從小就會的技能。
為了保持自己在鄙視鏈里面所處的位置,回一笑比任何時候都更加積極地公寓的廚房找水壺。
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水壺在哪里。
別人家頂天了也就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為什么到了回大巧婦這里,連個“炊具”都選擇性地和人類玩起來“躲貓貓”游戲。
堂堂笑笑子,要是兩個水壺都找不到,那不就笨得和【燒個水也不會】的韋哲禮,一樣一樣的了嗎?
就在這個千鈞一發的時候,回一笑發現了兩整箱還沒有開封的巴黎水。
這可真是人有逆天之時,天無絕人之路……
堂堂笑笑子,必須是逆天的存在!
“小禮子,你是不是渴得等不了燒水更等不了水涼?”回一笑非常好心地問了一句,轉而直接不耐煩地下達指令:“你杵那兒和個雕像似的干什么。還不快點過來當苦力?”
堂堂笑笑子,絕對不可能讓韋哲禮知道,她連燒水壺都沒有找到。
更不可能讓韋哲禮知道,她之所以覺得他杵那兒和個雕像似的,是因為從她的角度看過去,他雕刻般的側顏,徑直映入了她的眼簾。
唯有不耐煩的指令,才能掩蓋回一笑的心慌。
回一笑讓韋哲禮把巴黎水搬到臺子上,又若無其事地找了一把小刀遞給他。
韋哲禮熟門熟路地拆了紙箱,拿了兩瓶水出來。
先幫回一笑擰開了瓶蓋,才給渴到喉嚨已經冒煙的自己開。
咕咚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