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哲禮一口氣就把750ml的一大玻璃瓶巴黎水給喝了個底朝天。
就好像里面根本就沒有氣泡似的。
回一笑看得目瞪口呆。
體育生喝起水來,都這么有氣勢的?
為什么那么多年,她都沒有去看過韋哲禮訓練?
明明天天在一起,卻又仿佛錯過了每一個有意義的時間。
也真的是……非常符合笑笑子的人設。
她,就是這么逆天的存在。
“要不要給藝姐那幾瓶上去?”韋哲禮這么個二十四孝乖兒子,自己有水喝的時候,自然不會忘了,樓上還有一個親媽。
“你如果想要回味一下被罵【哪兒來的,回哪兒去】的感覺,你就麻溜地上去。”回一笑一點都沒有阻攔的意思,卻又比往日里好心很多地給韋哲禮提了一個醒。
韋哲禮又開了一瓶巴黎水。
這一次,他一口一口,慢慢地喝得像個紳士。
韋哲禮紳士從廚房走到樓梯邊。
清了清嗓子。
演話劇似的對著樓上“吶喊”:
“啊,廚房竟然有這么兩大箱巴黎水!”
“眸眸啊,我可以打開這箱水嗎?”
“好解渴啊!我差一點就以為自己再也沒有機會喝到水了!”
“眸眸你不要這么盯著我,我現在是真的有點渴。”
“哦,我明白了,眸眸是不是也想喝?”
“那我也幫眸眸開一瓶吧。”
“眸眸啊,你要在樓下喝還是在樓上喝?”
“哦,我錯了,眸眸想喝水,為什么還要分樓上樓下?”
“眸眸啊,我幫你把其中的一箱搬到樓上的儲藏室,你要是想喝就去拿吧。”
韋哲禮這么哦哦啊啊地“吶喊”了一堆,他手上的第二瓶水都見了底。
兩個八十歲的二分之一,至今都沒有任何反應。
該說的話都說了,該提前報備的路徑也報備好了。
沒人出聲,就表示沒人反對。
沒人反對,就表示路徑之內都很安全。
韋哲禮回到廚房,把空瓶子放了一下,二話不說搬了一整箱的巴黎水,風一樣地沖上樓。
剛把水放下,他的話劇式吶喊就又開始了:
“眸眸啊,水我放好了,但是我現在好餓啊。”
“如果我準備好帽子和口罩,眸眸能不能帶我出去覓個食。”
韋哲禮一邊說話一邊慢慢往下走。
對回一笑來說,聲音是由遠及近。
對樓上的兩位來說,就是由近及遠。
回一笑沒忍住笑。
韋哲禮人都回到廚房了,回一笑還笑了半天。
“你的智商也不是那么低嘛。”回一笑終于止住了笑,“半年的電影看來是沒有白拍。”
“每天和眸眸在一起,耳濡目染的,總也得有偶爾回光返照一下的時候吧?”難得被夸,韋哲禮很是有些得意。
“你小學語文老師沒有教過你,回光返照是一輩子才有可能發生一次的事情嗎?”回一笑立刻回到了日常嗆聲的狀態。
“我小學語文老師,不就是眸眸小學語文老師嗎?我小學語文老師有沒有教過,眸眸肯定記得比我還清楚啊。”
往日里的那個眸眸是天,眸眸是一切的小禮子,通過一次不唯一的【回光返照】,又元氣滿滿地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