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同情韋秀琴和她的媽媽,但也都僅限于在心里面同情一下。
就這樣,韋秀琴十五歲那一年,她的媽媽被惡霸逼得直接跳了井。
撈上來送醫院,因為路途遙遠,最后變成了植物人。
因為證據不足,那一家子惡霸,沒有一個受到法律制裁的。
這更堅定了惡霸家里在“上頭有人”的說法。
韋秀琴的媽媽跳井之前,讓韋秀琴趁亂逃走去城里找她大哥。
韋秀琴根本不知道,所謂的趁亂,是媽媽要跳井。
等她知道之后,毀得腸子都青了,根本不可能逃走。
為了搶救母親,韋秀琴又欠下一筆債。
二哥毫無音訊,大哥也只給了五百塊。
韋秀琴的媽媽,當時非要傾家蕩產舉債給丈夫治病的行為,讓她的兒子們也都有些不滿。
不是說他們不想治,而是到最后,醫生都說沒有意義了,還非要治。
韋秀琴媽媽的堅持,一下子讓他們從村里條件最好的人家,變成最窮的。
原本喜歡的姑娘,也全都逃走了,后來娶的,既不好看,也不可心。
現在基本都不想管家里的事情。
韋秀琴的媽媽都被整成植物人了,都沒有人出來管一下,惡霸的氣焰自然就更囂張了。
惡霸又以韋秀琴繼父、或者未來公公的身份“扛”下了這筆,本來就應該由他們承擔的醫藥費。
這是個極度驚悚的【或者】。
總歸,韋秀琴的媽媽都已經是個植物人了,回到農村的那種天生天養的環境,怎么也活不了多久。
二哥不見蹤影,大哥不管不顧。
沒有人敢和惡霸一家抗爭,從這以后,韋秀琴,也就只能受惡霸一家擺布。
這個時候,韋哲禮的爸爸出現了。
他是村里最早一批出去打工的。
也算的上是這一幫人里面最有出息的。
早早地就有人說,他是村里的第一個萬元戶。
韋哲禮的爸爸那會兒也已經快三十歲了,因為忙于賺錢,一直沒有說親。
這么大好的青年才俊一回來,肯定是要找村里甚至縣里最好的人家的姑娘的。
韋哲禮的爸爸卻誰家的姑娘都沒有要,只是幫韋秀琴把欠惡霸一家的錢,全都給還了。
兩家本來就是鄰居。
韋哲禮的爸爸,是韋秀琴的媽媽看著長大的。
韋秀琴,又是韋哲禮的爸爸看著長大的。
韋秀琴想著,韋哲禮的爸爸做這樣的事情,肯定會讓她以身相許。
她那會兒已經看淡了生死,想著她也直接跳個井,一了百了。
韋哲禮的爸爸卻什么都沒有說,過了沒兩天,就又回大城市賺錢去了。
這一走就是一年多。
韋秀琴的媽媽在這個時候離世了。
大哥回來一起料理的后世,但也沒有要管更多的意思。
大哥告訴韋秀琴,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大哥走后,韋秀琴成了徹徹底底的“孤女”。
一個十七歲,如出水芙蓉般的孤女。
消停了一年多的惡霸一家,在這個時候,又重新出來折騰。
這一年多,他們之所以消停,并不是懼怕一個“沒有背景的萬元戶”,而是惡霸又不知道從哪里娶了一個老婆。
然后就這么好巧不巧地,惡霸“恰好”在韋秀琴成為孤女的時候,三度喪偶。
接二連三的喪偶,要說和惡霸沒有關系,說出來誰也不信。
嫁過去就是死,還不如直接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