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寒山雖然對十年前的事情知之甚少,但也并不會只聽一個人的一面之詞就做判斷。她于其他人而言,也許少了幾年的江湖閱歷,但并不代表她會傻到誰說什么都信,并不代表她就像被捧在手心里長大的燕如織一樣單純。
蕭景樓知道盛寒山不是好糊弄的,要不然短短兩個月的時間,怎么能在江湖上闖出紅衣鬼煞的名頭。
但僅僅是不好糊弄,并不代表不能糊弄。
蕭景樓快走幾步追上了盛寒山:“我雖然武功不行,但是我輕功好,即便遇到危險我也能逃跑,我還能給你做個看門的,帶上我,一人多用,豈不好?”
盛寒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珠子轉了轉,眼睛里放出亮光,突然一挑眉,卻是欣然同意了。
“好啊,看門人,到時還得指望你做個先鋒。”
“完全沒問題。”蕭景樓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簡直是信心滿滿。
四人走著走著,便走到了小橋流水邊。
揚州已然屬于江南,多的就是煙雨小巷,多的就是小橋流水。所以盛產畫舫瘦馬。
盛寒山一回頭就看到燕如織滿臉羨慕,滿眼期盼渴望的看著湖中的畫舫。
“有這么好嗎?”盛寒山也看向湖中古香古色的畫舫。
“不試試怎么知道。”蕭景樓道。
盛寒山嘆了口氣,轉身離開。等在回來的時候,燕如織依舊是站在橋邊看著一艘艘畫舫,露出艷羨的眼神。
燕如織果真是聽話的,盛寒山不讓她亂花錢,即便她再想也沒有花錢去做。
還是那么聽話,還是那么可愛,還是那么單純,還是讓人討厭不起來。盛寒山在心里長長地嘆了口氣。
“看那個。”盛寒山走到燕如織身邊,指了一下湖中央那只紅木兩層的畫舫。
“我看到了,可是那個畫舫上好像沒有人啊,寒山,你讓我看什么呀?”燕如織問。
“你上去了不就有人了。”盛寒山語氣別扭。
“不不不,我不想做。”燕如織連忙擺手。
“你可以去做了,因為...平林漠已經替你把那艘畫舫租下來了。”盛寒山蹩腳的找了個理由,她當然不能承認是自己租下來的,這多難為情啊。
“真的!”燕如織興奮地大喊一聲,“林漠,你真是太好了!”
盛寒山看著她興奮地朝岸邊跑過去,心里的別扭放松了片刻,微微的露出一抹笑。
“可是我根本就沒動過呀。”平林漠后知后覺的道。
“怎么那么多廢話,說是你租的,就是你租的。”盛寒山瞪了平林漠一眼,平林漠只能把這個功勞攬下了。
燕如織雖是名門貴族出身,但總是帶著幾分可愛的天然呆。她像小燕子一樣開心的直奔畫舫,畫舫其實就是更精致一點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