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一路到揚州做的都是船,其實盛寒山早就已經座夠了,她對這些新鮮的事物并不感興趣。但是燕如織卻不同,明明是一樣的東西,只要賦予了不一樣的意義,她就會興致勃勃的接受這個新事物。
畫舫就是這樣一個新事物,明明同樣都是傳,但由于它和商船的性質并不同,這是刻意讓人游玩的船,于是就有了不一樣的意義,對于燕如織來說就是特殊而有趣的存在。
盛寒山恢復了冷漠臉,她雙手環抱在胸前,站在岸邊,看著燕如織興致勃勃的左右觀賞。
蕭景樓晃晃悠悠的到了盛寒山身后,又晃晃悠悠的湊到她的耳邊:“你自己租的就不上去看看?”
盛寒山一愣:“不許說出去。”
蕭景樓撇了撇嘴:“你們倆真別扭,你明明挺關心她的,為什么就是不說,還總是擺出一副嚴厲冷漠的模樣。”
“不關你的事兒。”盛寒山顯然不想就這個問題繼續深究,隨口回絕了蕭景樓,便徑自往船上走去。
蕭景樓也厚臉皮的直接跟上了畫舫。
畫舫的獨特之處就在于,你雖然只是租了一艘船,但同樣也租了船上的服務。
又好比船上華麗的裝飾,精致的點心,以及那正在低頭撫琴吟唱的美人。
“好一個猶抱琵琶半遮面。”
蕭景樓掀開畫舫的簾子,就看到一名女子半遮著面孔,低著頭,手指靈巧的在琵琶上輕攏慢捻。不由得出聲贊嘆。
燕如織原本還只是觀察著畫舫的外延,只覺得這船的雕刻要比商船精致多了,到處都是雕龍畫鳳,足見制作船的匠人的功底。
聽到蕭景樓掀開簾子的這聲贊嘆,好奇之下也不由得湊過去腦袋,掀開了另一側的簾子。
“哇!”也不知燕如織是被女子的樣貌吸引了,還是被這琵琶動聽的聲音吸引了,直接走了進去,還發出長長的贊嘆。
那女子立馬放下了手中的琵琶:“小女綠幺,諸位請座。”
“輕攏慢捻抹復挑,初為霓裳后六幺。真是一個應景的好名字。”蕭景樓率先找了個位置坐下,倒也不是離琵琶女最近的位置,只是剛好可以與琵琶女面對面。
“你彈的琵琶真好聽,我也學過琵琶,但是我從來沒有聽過這首曲子,你能不能再彈一遍,我想跟著你學一學。”燕如織直接搶過了蕭景樓的話。
燕如織在家中的確是學過琵琶的,除了琵琶之外,它還學過其他的樂器。除了樂器之外,她還讀過書,畫過畫,練過字,下過棋,除了武功之外大部分都是有所涉獵,只不過琵琶和古琴是最出眾的兩樣。
“原來姑娘也是精通琵琶之人,奴家自然愿意再彈一遍。”
燕如織還真的和綠幺切磋起了琵琶,而且她們二人到有一種相見甚晚的感覺。
盛寒山原本就不精通音律,也不喜歡擺弄樂器,窗外看了一眼,覺得天色差不多了便想著離開。
蕭景樓好似真的精通樂器一般,綠幺彈琵琶的時候,他連連點頭。燕如織彈琵琶的時候,他也是沉醉其中。
盛寒山也看不出來平林漠到底精不精通音樂,反正只要是燕如織在彈琵琶,他就一臉的認真,瞪著兩個眼睛仔細的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