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便一直不緊不慢的跟著,只見這男人十分謹慎,走幾步就會回頭看看,總是在東張西望,就像是在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男人身形并不輕巧,但反偵查能力就如同黑暗當中的一只貓,草木皆兵。
不知道走了多久,總之已經是月亮稍稍西移,而男人越往深處走地方就越僻靜,周圍的環境也更陰森。
“綠幺姑娘住在這種地方。”蕭景樓緊鎖眉頭,總覺得這里的環境太...
“這也太僻靜了,僻靜的就像深山老林一樣,沒想到揚州居然還有這樣偏僻的地方。”盛寒山也察覺到了周圍環境的異常。
一個有才有貌的妙齡女子,怎么可能會住在這樣的窮鄉僻壤呢?而且這地方不能僅僅用全部鄉僻壤四個字就能概括,除了窮和僻以外,周圍的環境乃至空氣當中,都彌漫著一種藏在暗夜之中窺視著周圍一切的恐怖氣氛。
什么樣的人會住在這樣的環境當中呢?
一陣風刮過,好似鬼哭狼嚎一般的發出聲響,吹的蕭景樓和盛寒山一陣寒毛倒豎。
而那男人面不改色,依舊健步如飛的往前走。好似根本就不受周圍陰森恐怖氛圍的影響,又好似已經不只是第一次來這里,早就已經不會被這里的恐怖氣氛左右心情。
蕭景樓和盛寒山的心里都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他們覺得這絕對不是一場簡單的綁架,他們也絕對不是簡單的將燕如織和平林漠綁架再勒索錢財。
在黑暗當中的可以模模糊糊的看清其地形,是如同蛇行一般蜿蜒逶迤,不知其盡頭,是無盡的黑暗。
蕭景樓和盛寒山兩人緊鎖眉頭,總覺得這件事情要比他們想象的復雜的多,而且隨著男人的腳步越往深處走,他們越覺得有一種無力的恐懼感涌上心頭。
可即便是畏懼前路,他們也不愿就此半途而廢。且不說煙云閣的確是有實力的,就算他們將這個案子報到官府,官府的人也未必會公平公正的管。而且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又怎么可能輕易放棄呢。
兩個人一瞬不瞬的盯著前面的男人,只見他走到一處突然停下了腳步,手指不知道觸碰的哪個地方,面前的大樹居然動了起來。
不只是眼前的這幾棵大樹在移動,往后看,可以感受到許多樹木都在不斷的移動。而這移動就是因為那男人不知道觸碰了哪里的機關,帶動了這些樹木有規律的動。
“這是機關,到底是什么東西?”盛寒山已經看的眼花繚亂。
如果說是機關的話,那眼前的這些樹木,根本就沒有理由會動。可如果不是機關的話,又是什么在牽扯著它們去動,動了之后又有什么后果呢?
“是機關也是陣法。”蕭景樓聲音冷靜克制。
盛寒山忍不住回頭望了蕭景樓一眼,在那月光下,她看到蕭景樓幽深的眼眸里,全部都是沉穩。
盛寒山覺得也許是自己看花了眼,他怎么覺得此刻的蕭景樓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智慧?呵呵,盛寒山想到這里,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看來果真是自己看花眼了。
既然是陣法的話,那這些樹木的移動一定都是有規律的,肯定是事先培養好的,仔細觀察,一定能發現破綻。
可盛寒山并未讀過兵書,也不了解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