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有了緩沖后座力的措施,但重火槍手的選拔,還是盡量挑那些高大健壯的士兵。
那些朝鮮義士,郭大靖也是分散到各部隊,盡量各個兵種的都有。
等到跟隨部隊打上一兩年的仗,甚至不需要那么長時間,只要經歷過幾次作戰,這些朝鮮義士就會成長起來。
回到朝鮮,回到林慶業麾下,就是軍隊中的骨干,會提升整個軍隊的戰力。
“左前方,鐵甲奴酋,持盾揮刀”小軍官舉著望遠鏡,給狙擊隊著目標。
“看到。”
“找到。”
“跑不了這個王八蛋。”安克誠大聲罵著粗口,感到無比的痛快。
火銃的槍口緩緩移動著,再次鎖定了建虜的頭目。
這個奴酋甚是勇猛,嚎叫聲象惡狼,揮舞著彎刀,督促著部下集結成小隊,踏著尸體、血污,向前猛烈地沖殺。
狙擊軍官的作用,就在于打擊敵人的士氣,打亂敵人的臨陣指揮。象這個奴酋,上躥下跳,吼叫連連,仿佛成了旗幟,給傷亡慘重的敵人帶來鼓舞。
“開火”安克誠吼叫一聲,稍微停頓了一下,穩住肩膀和手臂,才扣動了板機。
長時間的訓練和配合,幾個人已經形成了默契。開火命令之后,都會有一下停頓,以便在喊叫之后再穩住槍身,確保射擊的準確。
伴著濃重的白煙,轟鳴聲響起,十枝重火槍的幾乎同時射擊,槍聲重疊,如同炮響,很有威勢。
“目標中彈,打得好啊”小軍官舉著望遠鏡,興奮地跺腳大叫。
安克誠咧嘴一笑,耳旁還聽到了同伴的笑聲。但動作是機械的,收槍,回遞,接槍,架起
中了兩彈的奴酋不僅蹦跶不起來了,連聲音也戛然而止。
一顆鉛彈擊中了他的胸部,甲胄挺好,使得鉛彈沒有擊穿,但鉛彈的強大動能卻被他的身體吸收了大半。
骨頭肯定是折斷了,尖銳的骨刺扎傷肺子,使奴酋每一次呼吸都艱難無比,嘴里噴著污血,渾身的力氣隨著吐血而飛快流失。
另一顆鉛彈打中了他的手臂,或者說打飛了半條胳膊,只剩下血肉模糊中露出的白森森的骨頭。
幾個親兵非死即傷,倒在他的旁邊。
可慘叫哀嚎,還有槍炮轟鳴,這個奴酋已經全聽不到的,他大睜著眼睛,卻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沖鋒的建虜在重火槍、拋石機的打擊下,傷亡慘重,但還是有一些家伙沖過了最后的鹿砦,與戰壕內的守軍展開了近戰廝殺。
第一道戰壕內,全部是重甲長槍兵,如林般密集的長槍斜指,倚仗著人數優勢,抵擋著沖上來的建虜。
當然,他們不是孤軍奮戰,第二道戰壕內的輕火槍開火了,一排排的鉛彈如雨點般射向敵人。
沖在前面的重甲死兵被打得七零八落,后面的建虜在防護上就差了不少,輕火槍的威力,也能造成很大的殺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