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千血族大軍早已眼珠通紅了,徐佘作為主將小心謹慎,他們卻是早已難耐。眼前的玄雍兵士在他們眼里就是玄奴,這些瘦弱不堪的玄奴,隊形都站不穩,也不知道是哪里找來的,拿把兵器就是軍人了?而那些兵器又是些什么東西?各種各樣的形狀都有。
現在主將下令,眾血族自然是瘋狂沖了上去,至于戰陣的陣形,呵呵,那是什么東西?
蒙恬臉色沉靜,眼看血族凌亂的隊形就要沖入無定軍中,蒙恬手中陣旗一揮,同時喝道,“截!”
原本隊形并不整齊的無定軍立即分散開來,然后又迅速的聚合成十數段插入沖進來的凌亂血族大軍之中。
“給我殺!”血族第一狠人霸異行可不會管什么軍陣,他一沖進無定軍中,吼了一聲后,舉起了手中的嗜血刀。也許是他覺得對付眼前的烏合之眾根本不用在意任何戰術,血族勇士只要一通殺就可以了。所以他在一刀斬殺兩名無定兵士后,肆無忌憚的沖進了軍陣之中,至于身后的血族軍,在霸異行看來,自然是和他一樣,一通殺就好了,哪里需要什么戰術和軍令啊。
面對這種玄奴,還要用戰術,那是血族的恥辱。
“煞!”隨著蒙恬的喝叫,隨著陣旗位置變動,鮑養所在的陣心直接迅速變化,一千無定兵士就好像一把石子丟進平靜的湖中一般,迅速化為了無數的波紋,將血族沖進來的兵士切的七零八落。
蒙恬心里卻是暗嘆,表面上看一元截殺陣似乎并沒有出多少差錯,按照陣心的變動迅速進行了變換,可事實上和真正的一元截殺陣相差甚遠。最凌亂的是保護陣心的七百人,事實上這七百人是陣箭,除了保護陣心之外,給對手致命一擊的就是這七百人。而現在這七百人根本就沒有起到半點陣箭的用處,充其量是沒有拖后腿罷了。
若不是這一群血族兵士同樣是烏合之眾,此刻他應該想著的是如何趕緊撤走,保存多少是多少。
“弓!”又是一聲號令落下,眾多無定兵士手忙腳亂的抓出兵器,按照所在小隊尋找好位置。
沒等無定兵士的位置站好,蒙恬已經再次喝出“禁!”。
哪怕蒙恬盡量延緩陣形變化時間,可訓練時還有些模樣的一元截殺陣,此刻連形也只有模糊概念了。
蒙恬哪里還敢繼續穩固陣形?在短短時間內,哪怕是被變陣轉的有些頭暈的血族已經絞殺了至少上百無定兵。其中一個半邊腐臉的金發矮子尤其厲害。
之前哪怕舉起手中的兵器就可以斬殺血族的無定兵士,因為要遵守化陣過程中不允許動手的軍令,所以哪怕是身邊的同伴被殺了,也只能握緊兵器隨著陣心變化移動腳步。
此刻此刻軍陣‘禁’字成型,所有的無定兵士握住兵器的手都是青筋畢現,每一個人都在等著最后一個陣令出來。
“絞!”隨著這一聲陣令發出,每一個無定兵士都瘋狂的舉起了手中的兵器。
噗噗噗……
一陣陣刀入血肉的聲音和凄厲的嘶吼聲充徹著每一個人的耳膜,當一蓬蓬鮮血炸裂開來的時候,所有無定的兵士都如瘋狂了一般。
雖然他們成軍并不長,但生死他們見的太多了,他們自己也每天都徘徊在生死之間。當第一滴血被他們的兵器帶出,當他們看見血族的這些兵士同樣會被他們斬殺的時候,他們心里的那些驚懼和害怕早已丟在了九霄云外,此刻只有殺戮和被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