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霸異行還在瘋狂揮動手中的嗜血刀之外,眾多的血族兵士都感覺到了不對勁。如論單打獨斗,一個戰力強悍的血族堪比三個訓練有素的士兵。可明明對手就在眼前,可是當他們手中的兵器劈出去的時候,對手的位置已然變化。就算是沒有變化,他們的兵器也會被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兵器擋住。應該尋找同伴一起出手,這是血族大多數兵士的共同想法,可他們回頭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邊竟然看不到同伴,就是看見了,也被他們眼里的玄奴軍一小圈又一小圈裹住,猶如層層蠶繭一般。
不對啊,明明他們的人更多才是。
“聚集……回守……兩側收縮……”
殺戮聲越來越可怖,徐佘就感覺到渾身冰寒,他發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命令,可他的這些命令就好像泥入大海一般,沒有半點響應。所有的血族兵士,似乎都被裹進了蠶繭之中,他能看見的只是一名又一名血族兵士倒下。
眾多血族兵士都被一元截殺陣截斷,無定兵開始在絞殺血族兵士。和血族的單打獨斗不同,無定兵幾乎都是多人迅速絞殺一人,如果不能短時間絞殺的,都是通過互相補防不允許血族兵士突破出來。
至少在表面上看,經過最初短暫的損失后,無定軍已經漸漸占據上風,可是蒙恬的一顆心卻是越看越沉。他久經戰陣,自然清楚這僅僅是血族被他這個根本就沒有成型的軍陣截殺了個措手不及,一旦等對方緩過神來,絕對是一場反殺。
很明顯對方緩過神來并不需要多長時間。
按照一元截殺陣的特性,一千八百人,哪怕有幾百是護住陣心的,但想要困殺八百血族兵士,那根本就是呼吸一般輕松簡單的事情。現在看來,他的一元截殺陣太過粗糙了。以這種粗糙截殺陣,能堅持下來,還能在初期短暫的占據上風,絕對是無定這里的生存特性決定的。
這里每一個人都清楚,在無定活著艱難,所以他們奮力拼殺,甚至拿自己的小命拼殺血族。
蒙恬的目光落在了霸異行的身上,此人兇狠異常,這種粗糙的一元截殺陣在他的嗜血刀下,根本就如紙糊的一般,一元截殺陣遲早要被此人撕開。
事實上就算是沒有霸異行,一元截殺陣也無法堅持到無定軍士徹底絞殺被困血族的那一刻,中途一樣會崩掉。
“鮑養!”蒙恬毫不猶豫的叫道。
鮑養正在護住陣旗,并且根據蒙恬交代的情況,不斷移動陣旗。此刻他已經有些移動艱難了,因為一元截殺陣并沒有正常的情況進行下去。除了最初的那一段時間,一元截殺陣愈發呈現崩潰狀態。
“在。”鮑養立即應道。
蒙恬指了指遠處大肆殺戮的霸異行,“你立即帶人去將這個矮子干掉,陣旗交給副手!。”
“是”哪怕鮑養心里根本就不清楚副手是誰,也是毫不猶豫的應了一聲是,然后將手中的陣旗塞給身邊的一名同伴手中,直接抓起一根鐵棍沖向了霸異行。
至于蒙恬說讓他帶一些人過去,鮑養根本就沒有想起來。他覺得自己對付一個矮子,哪里還需要多少人?
倒是鮑養交給陣旗的那名副手看見鮑養離開,他立即喝道,“王戚,你帶一半人跟隨鮑主旗去殺那個矮子。”
他一樣聽到了蒙恬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