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雪嗖得站起來,面帶懼怕,挺直身板,繃著臉說:“生生,你聽見了沒?許帥喊人了。”
沈悅賓亦是打了個激靈,收起頑劣之氣,揉了揉臉蛋,咬了咬下唇,膽怯說:“師姐,喊誰呢?”
左青桐很想告訴他,可是害怕少主是聽到了許帥喊自己的名字。因為畏懼不敢答應。因此,在一旁安靜的看著。
楚江雪剛才只顧著和他們鬧呢,根本沒聽清楚喊得誰。倒是把進殿伺候聽的真真的。眼珠子瞪得溜圓,瞅著贏麗笙問:
“你聽清楚了么?”
贏麗笙搖頭:“沒有,我就聽到讓誰伺候。是誰呀?”
沈悅賓立刻心情愉悅:感情這兩人都沒聽清楚。那就好辦了。
“師姐,你看,咱們該如何是好?”
楚江雪一聽這話就來氣,若不是因為他年齡尚小真想給他一巴掌:
“如何是好?你敢不進去嗎?許帥吩咐,那是什么?是軍令!軍中之人不懂什么叫令下如山!還誰?都進去!”
接著小心翼翼的看一眼殿門,壓低聲音說:
“石頭,剪刀,布。贏的頭前帶路。”
贏麗笙站起來,邁步就走,丟下一句:“跟上。”給兩人。
“師姐的哪條腿受傷了?看不出來啊。”
沈悅賓很佩服贏麗笙的忍受程度,“若是我保證一瘸一瘸的。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讓許帥少點刁難。”
楚江雪嘆口氣,抱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無奈的起身,小聲提醒沈悅賓:“跟緊點兒。”
“哎。”
沈悅賓心里樂開了花:還好我機靈。就算是許帥要處分我,嘿嘿,也有你們陪著呢。
兩大一小,一字排開向著甲子位走來。
許莫眉心微蹙,不悅地看了一眼,剛要開口,白正宇就說話了:“許帥,此處乃是群英殿。你的軍規軍法還是少要提的好。免得被四相問一個越權之嫌。”
許莫慵懶扯扯嘴角,毫不客氣地說道:“點蒼,怕是擔心你那個心眼齊全的小師弟禍及佳人才是。”
白正宇微微一愣,僅僅瞬間,即刻恢復溫宛笑容,從容回道:“許帥,本王也是就事論事。”
“你還是擔心一下接下來的事情的好。薇姿夫人說的很清楚了。本座就不解釋了。”
許莫說,
“沈城韻外號沈無敵。他對那些年深久遠的積弊深惡痛絕。這是借你我的手為他家根除積弊的前奏。若是被他得逞了。你,我,還有你遠在雪云山的父帥。甚至是被你保護在玉衡州的小丫頭,都會因為今天的不當處置被牽連。
本座還好。大不了被他們說成冷漠無情,鐵石心腸。你可是嬰寧公主的未婚夫。這個情真的是講也不是,不講更不是。”
白正宇聽到這里才皺起了眉頭,惋惜的說了一句:“真是可惜了這群英匯聚的百花匯。”
許莫看了看沈城韻,沈城韻苦笑一下,表示這不是自己的計劃。
許莫這才知道事情比預想的棘手,及時提醒白正宇:“點蒼,本帥很想知道你會如何面對這樣的突發狀況的。”
白正宇避開他的目光,遙遙的沖沈悅賓打招呼:“悅兒,記得捧一壺茶來。許帥的茶水該換了。”
一旁的內侍官急忙遞上裝滿茶水的壺,沈悅賓還沒來得及伸手,楚江雪立刻搶了去:“端茶這活兒歸我了。你再找別的。”
贏麗笙眼疾手快,將一盤精美的點心拿過來,低聲告誡沈悅賓:“悅,你就這么走過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