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慈顏的指責,不僅蘊成君主不幫自己說話。就連那些貴婦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
薇姿夫人再也忍不住了,眼淚猶如決堤的洪水奔涌而出。
天香婆婆急忙拿出錦帕,繞過慈顏來到薇姿夫人面前,深施一禮遞出錦帕:“夫人。這個······,奴婢給你。”
慈顏故意嘆口氣,哀聲說道:“瞧瞧,哀家還沒說什么呢,就哭成了淚人。唉,君主,你的夫人你還是自己勸勸吧。”
我怎么勸?
蘊成君主為難的看一眼薇姿夫人,心中縱然有萬千愛憐這一刻也要硬下心腸訓斥她。沒有這頓訓斥,她將在皇城無法立足!
“微微!你這是做什么?這是哪?群英殿啊!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不就是給人侍茶嗎?朕年輕的時候也做過!這有什么?身為下屬,伺候主將乃是福氣。”
“你哭個什么?看你哭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許莫為老不尊,虐待了誰!趕緊憋回去!”
薇姿夫人被蘊成君主一頓奚落,不知道是該哭還不該哭了。就那么不尷不尬的站在那里。眼淚也忘記流了。
天香婆婆遞出去的錦帕默默的收回來了,訕訕一笑,低聲說:“夫人,老奴回去伺候了。你若是還想哭,記得拿衣袖擦擦就行了。”
天香婆婆小心翼翼的回到刺眼身邊伺候,偷瞄一眼薇姿夫人,忍不住低笑。
慈顏啪的一拍桌案,天香婆婆立刻繃緊了臉。
薇姿夫人委屈的看向蘊成君主,蘊成君主故意把臉轉向四相。四相這邊即可停止竊竊低語。
許莫端起沈悅賓斟的茶,淺品一口,眉頭一皺,完全忽略別人眼光:“沈悅賓,你用的是哪里的水?”
楚江雪立刻低頭,生怕下一刻被許帥盯上。
沈悅賓恭敬一禮,緩緩說道:“啟稟元帥,擎天山冷泉之水。取自山巔冷泉。經過四次蒸煮,過濾,才能浸泡百花城的霜露。若是滄浪山的秋白還要再煮沸一次方可。”
許莫蹙眉,神情不悅,“下一次不可這么浪費。煮茶而已,不必如此費勁。”
沈悅賓恭敬的說了一聲遵命,便不再說話了。
白正宇看著他覺得哪里不對,一時間卻沒有想起來。此時的總管靜靜地矗立在殿上,群英殿上氣氛壓抑。只有他們這里仿佛是另一個天地。
“許帥,你看接下來怎么辦才好?”
許莫默默地喝著茶,把他的提問無視掉。
云相看著在他身旁服侍的少主,原本想說的話留在喉嚨里。九凌關副官,名義上是一個將軍,前朝眾人都清楚,他的地位權勢與君主不相上下。
只是因為在大宇內分工不同罷了。
堂堂云相可不是那些無知婦孺。小少主能在他面前侍奉,這可不是什么侮辱。甚至是眾多夢寐以求的好事。
得他青睞的少主一定有什么過人之處。這一點兒不應該是心智早熟。
“呂慶川,多留心一下小少主的事情。本相總覺得他有什么事不能對人說。”
陌寒未慶猶豫再三還是說出了口,
“于正年間的生辰。又是你我的少主。多留心一些少主的事情,也會是為人臣子的本分。”
呂慶川心里冷哼一聲,心里鄙視道:就你云相精明,這種自毀前程的事交給我干。你安的什么心!
嘴上卻是另有一番說辭:“身為臣子,為少主之事理當盡心盡力。”
桃花娘子嫵媚的一笑,素手清理云鬢,緩緩起身,邁著嬌嬈的步伐緩緩走到白云起身旁,緊挨著白云起跪下來。
白云起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被人晾在一旁許久,突然被一個嬌艷的美人打擾。白六叔不由自主的挪了半步之后,再次跪好。
十六宮主嬌笑著看他一眼,片刻之后,緩緩說道:“小女子林玉燕懇求君主看在十六宮的微薄功績上,暫且饒恕兩位公主的殿前喧嘩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