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云垚公子失望的看著褚月嬌,故意扯扯自己的衣袖,低聲說道:“還以為可以找到一個可心的人兒,幫我洗洗衣服,做做飯,沒曾想,空歡喜一場。”
青兒心頭一震,臉上平靜如斯。這樣一個溫良的楚楚公子,若是對褚月嬌展開愛情攻勢,別說是自己,就是主子也無能為力。既然無能為力,那就靜待時機。若是你真的衷心與她,我便為她奉贈嫁妝。也算是對得起楊統領的多年栽培。若是你存著技巧心思,利用她做什么不利于我主子的事。云垚,莫怪羽林衛心狠手辣!
“公子,就這事?”
褚月嬌不相信。
云垚失望的點頭,臉上掛著委屈的笑容,聲音有些哽咽,不是他故意裝弱,博得憐憫,而是心口位置時不時傳來的錐心之痛,讓瞬間失去文雅公子的形象。
這個時候他又不能吃下那個藥丸。別說昏睡三天,就是打一個盹兒,安洛就能趁機要了自己的性命。
這個安洛就是個麻煩。
偏偏又不能動手處置她。若是沒有她在身邊,艷公主一定會去對自己失去信任。美人衛中有一半的人直接聽命于我。可是,這僅僅限于我是十六宮公子。若是換了身份,也只能是換成十六宮宮主!
心口位置越來越疼,疼得他呼吸困難。臉色有紅潤轉而變成蒼白。額頭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
“云垚公子!”
“公子!”
青兒、褚月嬌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兩人不顧尊卑的沖過來,一人一邊架著云垚向著前院跑去。
·
白正宇,明是非一陣忙碌之后,終于壓制住云垚體內的玄骨釘的躁動。
即便是疼痛如此,骨髓欲裂。云垚依然不敢昏睡過去。
白正宇抹一把臉上的汗水,看一眼明是非,又看看渾身抽搐的云垚。他不明白,什么樣的遭遇讓他如此堅持。若是他能被疼昏過去,傷勢反倒是減輕了。
這般執著清醒,該是在怎么樣惡劣環境了長大的。若是繼續這樣,玄骨釘會不會要他性命不知道。單是這種疼痛也會折么得他生不如死。
白正宇本就不是個心狠的,對待敵人尚不崇尚斬盡殺絕,何況是并肩作戰的同盟者?
楚江闊捧來一盆清水,白正宇洗了一把臉。
明是非看著痛苦的云垚,并沒有生出憐憫之心。他本性冷,更不善于用情感維系關系。何況,這位還是一個男子。是林玉燕精心培養的公子。
若是他體內的玄骨釘就是自愿被種下的。師兄和自己可謂是枉做小人。
畢竟,有些畸形的關系,往往是以一眾不被眾人接受的方式出現。
若是云垚公子天性喜虐,林玉燕恰巧是個瘋子。兩人一老一少,天衣無縫的合作,不知道會騙了多少正人君子。
“云公子,你為何拒絕服用三日醉?”
白正宇洗完臉,楚江闊遞來粗棉面巾,一邊擦,一比遙望向窗外,背對著云垚。到了現在,他不在相信云垚自愿種下玄骨釘。
這種痛,不是什么個人可以承受的。就是云垚這樣的非常人。亦是忍到了極限。從他的脈搏判斷:這些日他一直忍受著這種痛苦。今天的發作,該不是他最痛苦的時刻。
“你的身體愈發的糟糕了。玄骨釘在你的體內很是活躍。”
“我知道。”
云垚打斷了白正宇的話,自從知道了自己身種孤命針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自己的價值。直到現在,他對林玉燕所求依然是——在她對他動手的那一刻溫柔一點兒。只要溫柔的一點兒,他就死而無憾了。
“公主不知道我身在何處,催我回應他罷了。”
一向少言語的楚江闊忍不住問:“就這一種辦法?沒有好一點的招術?”
“······”